帝都。
裴珩剛進集團大門,早就在旁邊等侯的助理秘書就迎了上來,
“裴先生,盛總來了。”
“什么時侯到的?”裴珩臉上沒有半分詫異,似乎早就料到了對方會過來。
“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他一直在會客廳里等您。”
裴珩點頭,大步跨向電梯。
一段時間沒見,盛郁京簡直換了個模樣。
以前的時侯恣意又浪蕩,長腿一翹就是帝都盛家那位混不吝的太子爺。
如今太子爺臉上掛了彩,連嘴角都被咬破了,臉上似乎還有沒褪去的巴掌印。
盛氣凌人,又格外狼狽。
裴珩腳步一頓,微不可察地擰了擰眉,“怎么搞成這個樣子?”
盛郁京無所謂地攤了攤手,肩膀往后一靠,一雙桃花眼瞥向對面的玻璃,看著自已臉上掛了彩的模樣,扯了扯唇角,
“反正她也只會用手打我。”
坐了一上午的車有些倦怠,裴珩修長的手指扣上襯衫領口,松了松扣起來的扣子,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強迫宋小姐了?”
盛郁京臉上的笑容有片刻凝滯。
冷不丁地,腦海又浮現戴著翡翠手鐲的那截細白皓腕,泛著粉的指尖脫力一般垂在沙發邊沿。
沒人知道,在溫婉而古典的絹色旗袍之下,有多么精致的一條金鏈,輕輕陷入雪膩柔軟的腿肉里面。
動一動,嵌金的鈴鐺就會叮鈴作響。
像是帶著碎顫哭腔的嗚咽。
片刻愣神過后,他扯了扯受傷的唇角。
似乎想解釋什么,但到底沒有說出口,嘴邊的話凝聚在唇角變成冷笑,聲音都在發狠,
“我說了,再讓我抓住她,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我就算把她關到死,也不會再讓她為了躲著我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