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的使命。”
面色陰寒的男人嘴里默默念著這幾個字,鋒利的視線在房間掃過,他拽過托盤上的玻璃水杯水壺,嘩啦一聲砸在地上。
銳利的的玻璃碎片折射著窗外的陽光,冷光閃爍。
面容俊美的男人慢條斯理的扯松了自已的領帶,又將襯衫處的琺瑯袖扣摘了下來,丟在茶幾上。
琺瑯袖扣在桌面咕嚕嚕的滾動,越發凄厲的慘叫聲隨之響起。
裴珩踩著裴臨海的手,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些尖銳的玻璃扎進了裴臨海掌心里,
“我母親的使命,就是帶著萬貫家財嫁給你,扶持你的事業,再被你有計劃的害死,吃絕戶?”
裴臨海的慘叫聲幾乎要變了調。
尖銳的疼痛襲擊著他的痛覺,讓他的聲音都變了調,
“我可沒害死她!是她自已命不好羊水栓塞,是她自已該死!”
“羊水栓塞,”
一道輕笑在房間響起,笑意卻讓人不寒而栗,
“那家醫院的實際控股人是你,你說羊水栓塞,死亡告知書上的病因自然就是羊水栓塞。”
地上的老男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明明十指連心,可他實在太痛了,痛的一雙手都快失去了知覺。
“裴珩,你什么時侯知道的?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為什么現在才動手?”
“你是要弒父嗎你這個畜生!你不怕遭報應嗎!”
面容鋒利的男人彎了彎眼睛,他很輕很輕地扯了扯唇角,眼底卻一絲笑意也沒有,
“我當然害怕,我害怕上天遷怒于我,不再把她送到我身邊來。”
“可佛祖眷顧我,我終于等到了她。”
“你應該感謝她,裴臨海。”
裴珩唇角弧度加深,“為了給我的寶寶積德納福,我一定會讓個好兒子,讓你長命百歲,好好活著。”
“畜生!畜生!!”
裴臨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目光盯向裴珩,充記惡毒的聲音大聲謾罵著。
護士已經很久沒來了,他的藥效已經過去,裴臨海想伸手去抓一抓又癢又痛的下身,可他只要稍稍動一動手指,就是一陣鉆心的疼。
裴珩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毛。
“父親這么大年紀,有些地方也沒用了。”
“您還是清心寡欲一些,不要再想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