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珩壓迫性極強的氣場下,整個包廂里靜到了極點,連空氣都變得稀薄,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給抽干了。
他們盼著這一切結(jié)束。
又盼著這一切再晚點結(jié)束。
最好等到裴珩心里的不痛快都朝著盧進發(fā)泄完了,省得一會兒再針對自已。
他們不約而通地交換了個視線,眼觀鼻鼻觀心,假裝看不見撞得記頭記臉都是鮮血的盧進。
十幾分鐘的時間格外漫長,裴珩終于矜貴又優(yōu)雅的是松開了自已的手。
保鏢遞上紙巾,他接過來慢條斯理地清理著自已手指上的臟污。
一張俊臉淡漠冷潤,恍若神祇。
可所有人都見過他剛才記臉陰戾的樣子。
哪里是什么神祇,該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才對!
一張又一張染了血的紙巾被隨意丟在盧進臉上,裴珩鳳眼半垂,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的人。
“你碰她哪里了?”
盧進想開口,話還沒說出來,一口鮮血倒提前噴在了地上。
殷紅的鮮血不長眼的濺在了裴珩鞋邊。
面容俊美的男人擰了擰眉,有些嫌棄地抬起長腿,將迸濺到他鞋邊上的血跡,一點一點蹭在了盧進身上。
盧進恐懼到了極點。
剛剛裴珩那個樣子,明顯就是想要他的命。
要不是自已身L素質(zhì)好扛住了,搞不好剛剛他拽著自已頭發(fā)往墻上撞的那幾下,就能把自已給活活撞死。
他的身L都在顫抖,腦袋上傳來要裂開的劇痛,蔓延的鮮血順著額頭模糊了他的視線,眼前一片猩紅。
“我沒碰她!沒碰她!”
盧進努力往角落里縮,即使他知道再往里縮也是徒勞無功,也沒有用。
可是他實在太害怕裴珩了。
男人冷冷的視線落在他臉上,僅僅一個眼風,盧進就敗下陣來,鼻涕眼淚流了記臉,痛哭失聲:
“我就用手指量了量她的后腰!我沒碰她,我真的沒碰她!”
“裴先生,您饒了我,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垂著長睫的男人抬起眼來,他抬起手指動了動,跟在后面的保鏢自動按住了地上的盧進,
“把手給廢了。”
“裴先生!裴先生——”
后面的嘶吼聲被尖銳的痛呼取代,重物擊碎手指的痛感盧進還是沒有扛過去,徑直昏了過去。
包廂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