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雙的話還沒說完,男人便猛地抬手,掌心狠狠掃過桌案,混著碎裂瓷片的茶水頓時濺了一地。
眾人低頭看著滿地狼藉,不敢吱聲。
蕭知寒面無表情,骨節(jié)突起的弧度卻繃得發(fā)緊,渾身流露出一股難以藏住的怒意。
北冥王向來喜怒不形于色。
這般顯而易見的發(fā)火,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剛才,他聽到云楚楚要毒殺自己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大的情緒。
秦無雙神情僵硬,不敢開口說話。
駭人的氛圍持續(xù)片刻,方孟然才敢小心翼翼打圓場:“君上請息怒,不管君后去朔風樓是給單于治病,還是他們倆當真在密謀什么,臣都必定會查清楚,給君上一個交代。”
醋勁太大了。
方孟然直覺,不能再往云楚楚和拓跋明私會這個方向去拱火,否則,只怕所有人都得引火燒身。
這種弄巧成拙的局面,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查出結果前,別再來見孤。”
蕭知寒聲音低沉,垂在身側的手,掌心微微發(fā)紅。
“寒哥哥……”
秦無雙還想再說點什么,卻被旁邊的方孟然拉住,“臣等告退。”
他連拉帶拽,硬是把秦無雙扯出了暗閣。
“你干什么呀。”一出去,秦無雙便抱怨,“君上那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性子,我只要再多說兩句,肯定就能把云楚楚送上黃泉路了。”
方孟然無奈嘆道:“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那是對別人,放在君后身上不適合。”
“你的意思是,他對云楚楚是特別的?”
秦無雙的臉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