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姬和舞姬都被清退。
廂房里,只剩下云楚楚和拓跋明兩個人。
云楚楚摘下斗篷,露出一張秀麗的小臉:“說好的東西呢?”
“別急嘛,先坐下來,陪我喝兩杯?!?/p>
拓跋明屈起膝蓋,坐姿瀟灑渾然天成,伸手給她倒酒。
云楚楚走到他面前的蒲團坐下,“我不喝酒,而且沒有多少時間,很快就得回宮了,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有物證,那就拿來給我看看?!?/p>
拓跋明搖頭嘆息:“我不喜歡你們這些皇城的宮禁,根本違反了人的天性,無論男女,晚上大家就應該出來一起喝酒,一起玩才對!”
“那是你們的荒唐習俗,少拿來跟中原比?!?/p>
“此言差矣!大荒女子的地位比中原高多了,她們可以隨意出門,不受丈夫的管束,即使想要在晚上和別的男子幽會,那也是她們的自由,公主不羨慕這種生活嗎?”
拓跋明挑眉。
云楚楚心想,此事聽起來穢亂,但其實和普通男子過的生活無異,倘若天底下所有女子都如此,倒也未嘗不可。
當然,她在表面上仍需矜持,冷著臉呵斥道:“如果你今晚叫我來,只是想說這些有違常倫的話,那我回去了?!?/p>
“公主可真是不誠實啊。”拓跋明笑了笑,“好,既然你這么想進入正題,那便依你?!?/p>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物件,隨意丟到桌上。
云楚楚凝眸一瞧。
看仔細后,她不禁愣住了。
這是半塊被大火灼燒成焦黃的玉佩。
“碎霜城獨有的水紋璧玉,從樣式來看,應該是寧國皇室宗親所有物,至于具體是誰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我當時從地上撿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