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兩刻,皇宴便結(jié)束。
大荒人太能喝,兩邊都有不少人是東倒西歪被扶出去的。
蕭知寒也喝了不少。
但他的酒量似乎深不見底,無論多少杯入腹,他始終臉色如常,連一絲紅暈都未曾泛起。
“大寧的公主啊,公主姐姐好得很,嘿嘿……”
拓跋明摟著身邊的人,腳步踉蹌往前走,一步三回頭,不停用曖昧的目光審視云楚楚的背影。
云楚楚沒有回頭都感到頭皮發(fā)麻,連忙加快了腳步。
她走到后殿,卻突然被人抓住了小手。
“今晚,你留下。”蕭知寒低沉的嗓音在身后響起,“到我寢宮休息。”
云楚楚聽他言語,腦海驀然浮現(xiàn)出大婚那晚,他們同床共枕時的情景。
男人當(dāng)時掌心的溫度正如此刻一般灼熱。
她閉了閉眼,“不合適吧,君上不是說你喝多了以后沒力氣,不中用。”
“我何時說過自己不中用。”
蕭知寒差點(diǎn)被她氣笑。
他略微使力,便迫使云楚楚轉(zhuǎn)過身來,兩人正面相對,在夜明珠燦若白晝的光芒照耀下,彼此的容貌一覽無遺。
云楚楚和他對視片刻,心有小鹿輕撞,趕緊低下頭:“我乏了。”
“無妨。”男人不緊不慢,“有些事,不需要你出力。”
聽他越說越偏,云楚楚只好用力撇開他的手。
沒想到,她這一甩手,竟使得蕭知寒身形險(xiǎn)些不穩(wěn),同拓跋明一樣,踉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