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荊山那廝會被一個區區小童壓制到不敢冒頭。
甚至站在她那一頭。
可……
哪怕她能驅使判官法印,她也并非判官。
那么她又是何人?
兩大鬼王想不分明,而戚那伽,眼見著鬼門被封住,而兩個鬼王都站著不動,眼底劃過幾分冷凝,扭頭干脆沖著它們厲聲低吼,
“你們在做什么?!別忘了我們的合作!快幫我破除惡鬼門上的禁制!”
今夜它們集結在這里,他甚至不顧地府禁令擅自打開惡鬼門,可不單單是為了對付眼前的小人兒。
眼下惡鬼門涌出的惡鬼不到十分之一,甚至半數剛剛還被小丫頭誅滅,這和他預想的遠遠不夠。
他毫不猶豫沖著剩下的兩個鬼王命令。
就見,九幽山鬼王只是平靜看向他,而酆山鬼王,更是眸色冷厲,揚手,一道鬼氣狠狠朝他打來。
“命令本王,你也配?”
它們和他合作,但不代表它們要聽從他的驅使。
區區人類邪師,若不是以利奉上,連站在它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戚那伽早知道鬼王不可控,卻沒想到它想也不想朝自己動手。
眼眸一瞇,手上驀的拋出一張符紙。
符紙與鬼氣相撞,兩兩消散。
戚那伽敢于三方鬼王合謀,自然不是沒有自保的本事。
但他也清楚,現在失去兩位鬼王的助力,對他十分不利。
“鬼王大人,我只是在提醒你們,不要忘了今夜的目的?!?/p>
小阿歲聽著他們的對話,卻沒有立即動手。
驅動法印耗費了她大半的靈力,她這會兒還有些虛。
鼻血還在不斷滲出,小阿歲隨手抹了一下,見止不住,掏出一張空符卷巴卷巴給自己塞上。
雖然隔著十幾層樓的距離,樓上的方銘鐸還是清晰瞧見了他家崽的小動作。
頓時有些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