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并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表情卻帶著女王一般的傲慢,她清楚他會投降,因為她擁有著足夠強大的武器——她的存在,她的一切,就是讓其他人臣服于冠冕下的、不可能言敗的武器。
亓衍很清楚,她在沉迷于性愛時有多么迷人,他曾經(jīng)看到過,一次又一次,那時,她的男伴都不是他。可是,床上的沉迷卻從來不會讓她輕易改變自己想法,想要在床上征服她,很可能只會被她當成前行的餌料。性愛和人生,她比任何人都分得清楚。就算他能夠讓她獲得再多的高潮,讓她迷戀上他的肉體,但是她依然會封閉自己的內(nèi)心,不讓人踏入。
這是一個注定要賠本的買賣。
“套上狗鏈,這點肉是不夠的。”亓衍語氣依舊很平和,“你需要更多的養(yǎng)料,才能喂飽我。”
她的手指在喉結(jié)上下游弋,輕柔的愛撫甚至比鞭打的疼痛更加深入人心,秀氣的咬痕順著肩膀蔓延,讓他淺淺的小麥色的皮膚上也留下了如同她身上一般碎裂的痕跡。甚至這樣還不夠,白玉一般的手指沿著他的唇線深入了他的口中,纏繞著沉默的舌頭。亓衍并不打算放過這樣送貨上門的點心,他吮吸著柔嫩的手指,發(fā)出了羞恥的嘖嘖聲。
“你說話真不討喜,我期待這里會叫我一聲主人。”任唯臉上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住,但是她依然堅持。
亓衍加快了腰間的抽插動作,不同顏色的眼睛中是同樣快要點燃一切的欲火,“那恐怕很難,我對做主人比較有經(jīng)驗。”
“你——啊……”任唯剛想說出口的話被男人的陰莖惡劣地頂住深處的小口的動作沖破,她清冷的眸子中欲望和清醒不斷交鋒,隨著男人起伏的身體把思維沖的七零八落。
她再次瞪了亓衍一眼,用最后的清醒,本著我不好你也不好的同歸于盡式想法,湊上去親住了亓衍還帶著笑意的唇角,舌頭如同一條小蛇游入男人的口里,非要男人撕下平和的表象。
最后一點忍耐終于迸裂,亓衍的表情從從容一瞬間扭曲成了如同野獸一般的貪婪,他綁架著香舌,緊緊擁抱著懷中柔軟的女體。欲念像是脫韁的野馬,再也無法被克制,本來溫和的動作變成了激烈的操干,他再也無法做一個欣賞她的旁觀者,而是不得不沉醉于她的一切帶來的誘惑。
像是陷落與沼澤,只是這是用甜美和溫柔搭建的泥沼,他心甘情愿沉淪,不再掙扎。
她的呻吟,她的吻痕,她的指尖,每一處都是讓他思緒混亂的火點,他對于她像是上癮了一般沉迷。那些顧慮和思考,都失去了存在感,唯有她,唯有她,才能讓他得到滿足。
擁抱著她時,那樣的溫暖,是他二十六年的人生中從未體會到的。爾虞我詐,紛紛擾擾都在一瞬間離去,她構(gòu)建除了他的世界中最美好的一部分。他知道很多,知道她的溫柔,她的聰慧,她的堅強,她的矛盾,她的存在,似乎是對“人”這個意象的最好詮釋,讓他充分了解了之前的自己是有多么可笑,才會覺得自己已經(jīng)完全能夠掌控住任何人。
但是……她并不屬于他。
亓衍緊緊抱著任唯,感受著熱情的身體對他的急切的安撫。陰莖在她的尖叫中戳入了最深處的柔軟,讓她的水潮一刻不停,沾濕了他的身體的同時,也讓四周的空氣中增加了情欲的甜香。亓衍深吸了一口氣,摒棄腦海中的紛亂,把自己的頭埋入她的懷抱,柔軟和溫暖,像是被云彩懷繞。
神明足夠仁慈,才讓他能夠遇到她。
神明也足夠殘忍,才讓他在遇到她的時候清楚的知道,她不屬于他。
“……你輕點,我又不會跑……”她的聲音婉轉(zhuǎn)得像是夜鶯的啼鳴,帶著嬌嗔和無法忽視的縱容。
腦海中的弦終于崩斷,射入她的身體時,亓衍的念頭居然是,可惜不能讓她懷孕。他的下巴因為這個念頭抽緊,低頭看著身下的姑娘,那些激情的吻痕像是白瓷的碎裂的瑕疵,但是他愛極了她身上帶著屬于他的痕跡。
再度吻下,這次的親吻卻是完全的溫柔,想要安撫她因為激情逝去后的空虛。
他已無法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