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唯泫然欲泣,覺得自己真的怎么掙扎都沒有用,她輕啟唇齒,用氣音叫出了羞恥的兩個音節(jié),“papa……”
裴元征掐著她的奶尖,“叫我哥哥,叫彭就是papa,乖寶兒你真偏心。”
什……什么嘛!為什么要討論這種床上的問題!任唯伸手按著裴元征的手,哀求地看著他,“我……我餓了,我們?nèi)コ燥埡貌缓茫俊?/p>
裴元征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微笑著回答,“當然好。”
五分鐘后,穿著一件絲薄的吊帶裙的任唯被按著坐在兩個男人中間吃早餐。沒有胸衣,甚至連小內(nèi)褲都沒有了,菲薄的裙子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凸起的乳珠,裙子很短,站起來的時候剛剛可以遮住腿根,這么一坐下,裸露的小穴和屁股就直接接觸了涼涼的椅子面。這種衣服和裸奔也沒差多少了。
任唯埋頭吃飯,企圖讓食物淹沒自己,不再去想那些羞恥的事。
裴元征和彭非善都是吃西餐,而任唯非常自然的拿了豆?jié){和油條。天知道她多久沒吃這個東西了,豆?jié){還好說,但是油條她真的做不出來人家賣的那種。雖然油條有些涼了,但是泡在甜豆?jié){里簡直完美,再加一顆茶葉蛋,簡單的家常早餐卻吃得任唯無比感動。
彭非善看著任唯吃得香甜,遲疑了一下,伸手到任唯面前拿了一根油條,任唯斜看著他的手,忿忿不平這些人又來搶她的食物,突然在彭非善的手腕上看到了一個非常眼熟的鐲子。像是長條形的金片彎出來的,沒有任何裝飾,簡單至極的鐲子。
跟她以前有的鐲子長得好像……不過似乎比她那個金光閃閃一點,任唯在腦子里對比了一下,并沒有自戀的認為是她的東西,她那個鐲子沒有任何設(shè)計,撞樣子也有可能,再說了她的那個鐲子之前因為一些事情,被她隨意丟給了路邊一個受傷的社會人(?),估計這輩子也找不回來了。
“不認識了?”彭非善戳了戳油條,發(fā)現(xiàn)了任唯骨碌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眼神。
任唯腦袋上冒出來一個大大的問號,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兩年前,A市酒吧街黑巷,你給我的東西你自己不記得?”彭非善皺著眉看著她,雖然知道那陣子她精神狀態(tài)非常不好,但是不至于這種事都會忘記吧?
“誒??!”任唯非常震驚,她抬頭看著彭非善那張冷酷肅殺的臉,再看了看他手腕上的鐲子,才意識到,自己居然遇上了二次元的情節(jié)。
她當時只是想處理一下自己的遺產(chǎn)什么的,然后漫無目的地走到了學校背后的酒吧一條街上,拐著拐著就拐到了一個沒有路燈的小巷子里,她踩到了人,手機的光只照出了男人身上大片的血跡,聽到了斷斷續(xù)續(xù)厚重的呼吸聲,她蹲下身把鐲子塞到男人手里后,一句話都沒說就跑了。
那個時候可能是下意識的覺得,躺在那里的人應該是沒有錢去醫(yī)院,值錢的東西給他還能救一條命,而她拿著就是浪費。
這件事她其實并沒有花精力去記憶,因為后來發(fā)生了太多的事,這件事小到不能在她心上留下任何痕跡。后來雖然會想起來有這么一件事,但是她同樣沒有往心里去,她這輩子想要改變的事太多,這件事絕對沒資格排上號。
這會兒在一個幾乎不可能的人手上看到這個東西,任唯只覺得腦子里滿是大字,“這都是命運的安排”,她晃頭把亂七八糟的吐槽丟出腦海,問了句,“怎么會是你?”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老板們非常有錢,畢竟可以隨便買個島,為了自己舒服養(yǎng)了一大批人專門為他們服務(wù),連她這個小丫鬟一樣的角色都花重金打造,真的不差錢,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自己大學的那個二線城市的黑巷子里?
陰溝翻船也不至于吧……
裴元征掐了掐任唯的臉頰,笑道:“你可別戳他的痛處了,這件事可以算是他人生最尷尬的事前三。”大風大浪都經(jīng)歷過的男人居然會被小地方的混混找錯人捅了一刀,而且這人本來就是非法入境,還敢反手砍了人家夜場的幾個人,要不是他的保鏢及時趕到,這家伙估計要丟臉丟大了。
彭非善言簡意賅,“遇到了一些突發(fā)事件而已。”
人家不說,任唯也不好再追問,只是又偷偷看了一眼那個鐲子。其實她以前不是戴在手腕上的,不僅大,而且容易被人看到,她都是戴在腳踝上當腳環(huán)。這會兒戴在彭非善手上卻剛剛好,雖然是金光閃閃的顏色,但是他氣勢夠足,加上鐲子應該重新加工了一下,看著并沒有任何土氣,反而覺得非常適合。
任唯并沒有試圖要回來的想法,基本邏輯推論,要是彭非善想還她早就還了,這個鐲子對于她而言可能算貴重,但是對于他可不會算。現(xiàn)在還不給她,要么是看上了不想還,當然這個可能微乎其微,要么就是有其他的打算。任唯覺得自己被折騰得很累,打算先裝聾作啞。雖然有些可惜東西,但是畢竟是自己亂丟在先,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