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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唯也看向那個手鐲，想了一會兒，轉頭看著他認真地說道：“我們去紋身好不好？”

“嗯？”原桀低頭親了一口她的臉頰，“想要紋什么？”

任唯把左手伸到他的面前，右手點了點左手無名指的指背位置，“這里，紋我們的名字。”

原桀聽明白了她的話，眼中多了幾分不敢置信的色彩，好一會兒，他才親吻著她的手指，語氣中帶著嘆息一般的語調，“為什么是我？”

任唯雙手摟住他的脖頸，臉貼著他的臉頰，他們像是一對森林里的鹿一般交頸低語，“可能是因為……我能夠聽到這里的呼喚。”她的手指下滑，落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在同情我嗎？”原桀抱著她轉了個身，讓她坐在了自己身上，他似乎毫不以為意，唇邊還帶著笑意。

“是感同身受吧。”任唯按著他的肩膀，湊近了他，她深灰色的眼睛里卻是她一直不愿意主動展示的茫然和脆弱，“我們都是不討人喜歡的小孩。”

原桀唇邊的弧度，一點一點地落了下去，他的眼睛中像是風暴和海嘯在翻滾，心底隱秘的傷疤被刺痛，小時候的畫面是他一直不肯坦誠的傷，父親的目光像是炫耀收藏品的俗氣商人，異母兄弟們視他唯眼中釘，令夷一直把他當做是甩不掉的拖油瓶，能夠從窒息的世界里解脫的方法就是一部接一部地看著電影，才能讓他稍微有了喘息的機會。那些令人厭惡的目光，帶著情欲、狂熱和掠奪落在他的身上，無處可逃。

他如他們期望的一樣墮落，落入無底深淵，讓黑暗的欲望遮蓋了自己，卻沒想到，她會那么輕易地觸碰到內心最脆弱的一點，在淤泥之中向他伸出了手，讓他離開腐蝕一切的泥沼。

“想看我哭嗎？”原桀扯著她的頭發，那雙眼睛里依舊清亮，沒有任何的水汽。

“在床上哭？”任唯扯了扯他的臉，“所以，你去找紋身師嗎？”

原桀伸手解開她后頸上的繩結，看著那塊布料從她的身上滑落，顯露出她迷人的身體，纖長的眼睫毛遮蓋住了他眼中翻滾的情感，再次抬頭時，卻是寵溺的愛意，“好，不過，紋了就不能后悔了。以后無論你去哪里，我都會跟著你。”

“這是一個承諾嗎？”任唯被他托起屁股，稍稍抬身。

原桀按下她的身體，讓溢滿精液的肉穴再一次含著精神百倍的肉莖，雙手拉起她的裙子脫掉，才看著她起起伏伏的動作，吐了口氣說道：“這是和惡魔做交易的代價。”

任唯像是騎馬一樣，然后馬鞍上是不會有這樣粗長的東西充滿她的花穴，她很快就被原桀反守為攻，雙手只能按在他的腰腹上，勉強支撐著身體。在顛簸之中，任唯聽到了他的回答，一雙因為欲望已經開始迷惘眼睛努力橫了一眼她身下的原桀，卻換來了對方更加用力的頂撞動作。

外面的雨聲越來越大，而帳篷里的熱潮和吱呀作響的聲音，也一時無法停歇。

他們像如此的相像，早已注定了會互相吸引，互相拯救。

原桀的眼睛像是要把她印在心上一樣看著她，心里的遺憾稍顯即逝，那些不曾奢望和期待過的溫柔，就已經足夠讓他心動。她有她無法割舍的一切，而他……會擁有她的愛。

愛是不要求任何回報和理由的，他不會再要求更多，就這樣，就這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