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梁懷月的眼底盡是冷意。
“現如今,我也已經與梁家斷絕關系,我完全沒必要再去左右那梁懷遠的死活。”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這些事并非是我做的?!?/p>
梁懷月煞費苦心地離開梁家,甚至和他斷絕關系,便是不愿意和梁家扯上干系。
眼下,她又何必再去禍害梁懷遠?
再者是說,想要梁懷遠死的人,可不是少數。
一股腦地將心中所想說清道明,梁懷月慢條斯理地轉過身便打算先一步離開。
可梁侍郎依然心有不甘:“你這分明就是在糊弄我!”
不等梁侍郎多說,梁懷月頭也不回,只冷聲說道。
“梁侍郎聰明,不如好好地想一想究竟有誰能夠輕而易舉地將犯下如此罪過的梁懷遠調入宮中水牢?!?/p>
宮中那地方,可絕非是尋常人能夠出入的。
以現在的這種局勢來看,唯一有這樣能力的人,當然是皇權富貴的那些大人物。
梁懷月就算再怎么了不得,也不可能操縱皇權。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梁侍郎已經考慮到了這些事,只不過他根本就不愿意承認這些。
“你與其來質問我,倒不如好好地想一想,那梁懷遠這么些年還曾經得罪過誰?!?/p>
撂下這番話,梁懷月頭也不回地走了。
望著梁懷月漸漸遠去的背影,梁侍郎的臉色依然陰沉。
旁邊的曲紅娘輕咳一聲,對梁侍郎做出請的手勢。
“梁侍郎,既然您現在已經將話說完了,您這邊請。”
這便是要送客。
梁侍郎冷不丁地瞥了眼身側的曲紅娘,他冷哼一聲,抬起手甩了甩衣袖便揚長而去了。
回到臥房中,梁懷月睡意全無。
梁懷月自然知曉,尋常時候梁侍郎斷然不可能會找她。
現如今也是因為梁懷遠被調入宮中,梁侍郎懷疑這一切都是她暗香操縱,故此上前來鬧事,妄想討說法。
可為何是現在這樣的緊要關頭?
梁懷月眉頭緊鎖著,素凈嫩白的小臉上滿是沉重。
“為何偏偏是這時候……”
她低聲呢喃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張笑容滿面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