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培青。
梁懷月伸出手揉揉自己的眉心,她無可奈何地嘆息著,也沒辦法繼續躲避這種事。
“是。”梁懷月認命地應答一聲,便快步匆匆地走進去。
看見已經端坐在床榻邊的謝培青,梁懷月輕輕咳嗽著,還是有些按耐不住地問道。
“謝大人這身上的傷勢,不痛了嗎?”
梁懷月此話一出,謝培青的臉色驟然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不悅地蹙起眉頭,又冷不丁地瞥了眼梁懷月。
“你若是不會說話,也可以不說。”
聽謝培青這么開口,梁懷月尷尬地笑了笑,也不好貿然開口去調侃謝培青的處境。
“還望謝大人莫要與我一般見識?!?/p>
“適才確實是我言語有失。”
梁懷月強裝鎮定地同時,小心翼翼地抬起腳步走近。
生怕再次惹得謝培青不高興,梁懷月還難得殷勤地替謝培青端茶倒水:“謝大人,您喝口茶消消火氣?!?/p>
早在這之前,謝培青遇到的人多數都是畏懼他。
也恨不得疏而遠之。
唯獨梁懷月這么個與眾不同的姑娘,不僅僅是不怕他,甚至有膽量一而再再而三地冒進。
眼下甚至做出如此唐突之舉。
謝培青微微抬手,只低聲說道,“不必了。”
但這茶水已經倒好了。
梁懷月也沒管顧謝培青的想法,她端著茶杯走近。
正當謝培青以為梁懷月要將這茶水遞給自己時,他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順勢伸出手打算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