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夙夜微微頷首低眉,根本就不敢輕易言說什么。
看見仵作在尸檢冊子中記錄的最后一項內容,梁懷月的面色愈加凝重,她指了指末尾處的記載,又問。
“仵作記載,齊云州在臨死之前并未掙扎過?”
先前夙夜忙著勘測現場的情況。
并未仔細看過尸檢的冊子。
眼下聽梁懷月這么說,夙夜方才接過冊子仔細察看。
“方仵作離開時,好像說過這情況。”
瞧著夙夜略微有些猶豫不決的模樣,梁懷月柳眉微皺,當即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夙夜,勞煩你走一趟,去將方仵作請過來。”
“我有話要問他。”
先前謝培青曾經千叮嚀萬囑咐,要夙夜一定聽從梁懷月的任何吩咐和命令。
以致于此刻,夙夜二話不說地站起身。
“屬下這就去。”
半刻鐘后,夙夜已經將方仵作請過來了。
望著面前的方仵作,梁懷月聚氣凝神,亦是緩緩起身。
“方仵作,你適才替齊云州檢查尸體的時候,可有發現什么異常之處?”
聽梁懷月這么問,那方仵作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仔細斟酌后,還是選擇將這一切如實告知:“剛剛檢查齊云州的尸體時,我并未發現他有任何掙扎的跡象。”
“他的脾胃里,還有一些食物殘渣。”
方仵作的話,令梁懷月臉色驟變。
依照現在的這種情況來看,昨夜夜闖按察司大牢的人,必然是和齊云州極其親近的。
若非是如此,齊云州又怎么可能會毫無防備?
甚至特意吃下了那些東西?
“這就意味著,給齊云州下毒的人,必然是他相熟之人。”
聽梁懷月這么分析,夙夜當即差人去查探具體的情況。
“梁小姐盡管放心,屬下必然會將此事徹查到底。”
聞言,梁懷月慢條斯理地點頭:“好。”
知曉牢獄中的種種狀況,梁懷月打算去見一見齊夫人,也好變相地從齊夫人口中探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