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情勢緊迫,謝培青縱使愿意相信王嬤嬤的話,也決然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漏過任何可能。
他偏頭看了眼夙夜,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
“夙夜,你負責留下來審問。”
“必然不能遺漏什么可能?!?/p>
聽聞此話,夙夜畢恭畢敬地俯身行禮:“屬下遵命。”
此事查探至此,線索便中斷了。
思來想去的,謝培青還是決定將這些事告知于梁懷月,再問問她對這些事情的看法。
待謝培青將這些事情如數告知后,梁懷月不由得微微抿著唇。
見梁懷月柳眉微皺的模樣,謝培青只是靜靜地開口問道。
“你可有什么想說的?”
梁懷月確實有話想說。
可她也不敢相信,這種事可能是那人做的。
察覺到梁懷月有些遲疑顧慮,謝培青沉了口氣,依然耐著性子地開口說道:“如今沒有外人在。”
“你若有什么想要說的,無需避諱,盡管如實告知。”
并非是梁懷月不愿意說。
只不過這事還有待考察,若她不管不顧地將此事告知于謝培青,再由謝培青出面去查,那便是按察使審理案子。
可梁懷月與之截然不同。
她也可以用最尋常的嘮家常方式,進一步查探。
若這些事情就是一場誤會,便再好不過,可如果這些事真的是她一手造成的,梁懷月也絕對不可能繼續睜只眼閉只眼。
思及于此,梁懷月低聲說了一句。
“謝大人,若你愿意相信我的話,不妨先給我點時間?!?/p>
謝培青的面容中盡是困惑不解:“梁懷月,你可知曉,你現在究竟在說什么?”
“這樁事宜本就緊迫,你若這般耽擱,也極其可能會導致藏身于背后的罪魁禍首,逃之夭夭?!?/p>
謝培青的話,梁懷月自然也明白。
他憂慮案子,也唯恐藏匿起來的幕后之人逃脫。
可梁懷月與他的處境不同,看待事務的方式自然也不同。
再者是說,這人的身份確實是極其特殊的。
梁懷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她坦坦蕩蕩地對上謝培青那雙深邃猶如幽潭般的眼眸。
“謝大人,我知曉您擔憂的究竟是什么事。”
“我也知曉您在想什么?!?/p>
“現如今,還請謝大人給我一個機會,由我出面去把所有的事情通通問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