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謝大人遇到了危險,該如何是好?”
滇北的人馬,武功高強。
又因為那些滇北密探藏身在暗處的緣故,現在的局勢堪稱是敵在暗我在明,縱使謝培青再怎么敏銳謹慎,也極其可能會落入那些人的陰謀詭計之中。
行差踏錯,將會造成所有的事情淪落到無法彌補的地步。
對上梁懷月注視的目光時,謝培青面色依然從容鎮定,他不疾不徐地開口說道:“本官身手了得,自然不會讓他們得逞。”
“再者是說,本官身邊還有按察司的人。”
“可你只身一人,也確實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若真是撞上難以言喻的危險,如何能夠應對接下來的危機?”
話里話外,謝培青皆是在打擊梁懷月。
就好似她當真會拖后腿般。
可實際上,梁懷月心里面也能夠明白謝培青的良苦用心。
這人最是傲嬌,看似在抨擊她能力不得當,但謝培青分明就是在處處為自己著想,唯恐她落入極其危險的境地。
言而總之,謝培青是為她著想。
梁懷月也從不是什么喜歡推拒的人,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氣,索性順應而為地點頭。
“謝大人,謝謝您。”
看著梁懷月將玉令收下,謝培青方才踏實了。
“你若有什么決斷,也可以通過影衛告知于本官。”
說完話,謝培青起身就要往外走。
梁懷月實在沒忍住伸出手拉住了謝培青的手腕,她抿著櫻唇時,低聲細語地開口詢問著。
“謝大人這是要去哪里?”
謝培青倒是沒有想過要遮掩隱瞞,他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面露憂慮的梁懷月。
“適才趙裕舟說,義父的書房中有書信往來可以作為證據,本官便去察看一番。”
稍作停頓片刻,謝培青收回目光,神色愈加清冽。
“若事情真是如此,便可以證明他的清白。”
“如若不然,本官會將趙裕舟帶回按察司審問。”
若這事放在從前,謝培青決然不會將這一切交代清楚,他必然會以一句“多管閑事”堵住梁懷月的嘴。
免得她繼續追問。
但現如今,謝培青在潛移默化之間,似乎也已經開始接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