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恐自己最終會慘死于謝培青的劍刃下。
也為此不停地擔驚受怕。
可依照現在的這種情況來看,如今的謝培青和她夢中那般冷血無情的謝培青截然不同。
“少東家,您身子虛弱,不妨好好休息。”
“至于其他的事情,您也不用胡思亂想。”
秋花溫聲細語地勸慰著,略帶嬰兒肥的小臉上滿是認真。
“民以食為天,少東家也應該填飽肚子再去想別的事。”
起先梁懷月還有些惴惴不安,但現如今聽見秋花說出口的這種話時,她忍俊不禁地笑了笑,最終點頭應答下來。
“好,那就先用膳。”
吃飽喝足后,梁懷月特意支開了秋花,自行上藥。
擦了藥膏,梁懷月又試著走動兩步。
再三確定不會影響到腳踝的傷勢,梁懷月緩緩地舒了口氣,她便抬起腳步想要向外走。
如今之際,情勢緊迫。
寧首輔依然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況,昨日梁懷月被謝培青帶走時,寧雨欣亦是昏厥過去,遲遲都沒有蘇醒的跡象。
他二人危險重重,梁懷月又豈能袖手旁觀?
再者是說,現在只有梁懷月知曉他們二人這是受到滇北蠱毒的影響,從而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也只有她方才能夠想法子解決這麻煩。
不成想,梁懷月剛剛抬起腳步走到院子里,就好巧不巧地撞上了快步而來的謝培青。
二人對視一眼。
梁懷月莫名有些心虛。
她向旁邊挪了兩步,又輕輕地咳嗽兩下。
“謝大人,您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瞧著梁懷月強裝鎮定的模樣,謝培青還是沒忍住皺著眉頭。
“本官不是特意叮囑過,要讓秋花好好照顧你嗎?”
“你這會怎么自己跑出來了?”
梁懷月的傷勢并未痊愈。
謝培青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不顧自己的身體,甚至到處亂跑?
聽聞此話,梁懷月正了正色,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謝大人,我知曉寧首輔和雨欣的狀況危險重重,現如今,我也確實沒辦法對此事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