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剛剛觸及紅腫處,梁懷月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謝培青回來時,便看見了這一幕。
見謝培青快步匆匆地走上前來,梁懷月不由得斂下眼眸,她慌忙拉下衣裙想要遮擋一番。
當今世道,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節。
縱使謝培青有意迎娶她入門,但梁懷月和謝培青之間的婚事未定。
“謝大人,你我男女授受不親,這些事我自己來就好。”
可謝培青絲毫都沒有回避的意思,他攥著手中的瓷瓶,二話不說地走上前兩步,按住了梁懷月的手。
“別動。”
“你自己沒輕沒重的,擦個藥指定疼得慌,我來就好。”
低聲叮囑一句,謝培青便彎下腰去,親自替梁懷月擦跌打損傷藥膏。
藥膏冰涼,謝培青的動作輕柔。
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未襲來,反而讓梁懷月緊繃著的神經逐漸松下來。
梁懷月一抬頭,便能夠瞧見謝培青那張俊朗的面容。
他一絲不茍地替梁懷月擦藥膏,深邃的眼眸中盡是認真。
不知不覺中,梁懷月有些沉-淪。
將小瓷瓶收起來,謝培青緩緩地站起身來,“好了。”
梁懷月道謝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便瞧見謝培青收起藥膏,干脆利落地上前來抱她。
“謝大人——”
謝培青向來是說一不二。
他將人小心翼翼地抱起來,而后走到床榻邊,方才將她放下來。
“你這傷勢很嚴重,最近也得好好修養。”
“今日時辰不早了,你便歇息吧。”
謝培青全程沒給梁懷月拒絕的機會。
以致于現在,梁懷月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謝培青,竟忘記開口言謝。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謝培青特意說道。
“待青梅的病情好轉,本官會差人將她從首輔府中接出來,到時候便讓她搬過來,正巧可以住在你隔壁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