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自報家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老-鴇笑容滿面地迎著梁懷月往里走,她邊走邊問,那張濃妝艷抹的面容上盡是殷勤的笑容。
“懷公子,您當真要見綺云姑娘?”
梁懷月義無反顧地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小爺特意不遠千里趕過來,當然是為了見一見這傳聞中的頭牌花魁是如何貌美的。”
瞧著梁懷月為之蠢蠢欲動的模樣,老-鴇忙不更迭地應答著。
“既然懷公子是為了綺云姑娘來的,您就里邊請。”
見梁懷月跟隨老-鴇向里走進去,謝培青微不可察地斂下眼眸時,他亦是快步匆匆地走近幾步。
這時候,老-鴇也注意到了謝培青的舉動。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冷意。
“你進來做甚?”
“這哪里是你們這種下作人該來的地方?”
老-鴇對待梁懷月和謝培青二人的態度,堪稱天翻地覆。
梁懷月顯然是沒有想到過老-鴇會這般指著鼻子罵謝培青的,她先是不悅地皺起眉頭,又一把伸出手拉著謝培青的胳膊,有意將謝培青往自己的身后拽。
與此同時,梁懷月冷冷地瞟了眼老-鴇。
“鴇-母,這位可是小爺的貼身侍衛。”
“若你不肯讓他進來的話,不就是打小爺我的臉面嗎?”
在老-鴇的眼中看來,梁懷月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公子哥。
她出手闊綽,僅僅是隨手遞過來的荷包,就有不少銀兩。
若不順著梁懷月的心思行事,必然會得罪這位。
可同樣的,老-鴇也牢記著上頭那位曾經千叮嚀萬囑咐的事,這水云間也斷然不該有可疑之處出現。
思來想去的,老-鴇多看了一眼謝培青。
他樣貌普通,身材雖是威武高大了一些,但身為貼身侍衛,這種體貌特征不過就是再尋常不過的。
梁懷月自然注意到了老-鴇面色沉重的模樣。
她微不可察地收回注視的目光,只是冷哼一聲,帶著些許不滿地口吻說道一句:“也罷,水云間這花魁不看就是了。”
“小爺還不稀罕呢!”
抱怨過后,梁懷月干脆利落地伸出手,向老-鴇討要荷包。
“將小爺的荷包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