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你放不下從前,但那些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他們也已經(jīng)死了。”
停在謝培青的跟前,瞧著他那陰沉可怖的面容時,梁懷月只覺得揪心。
她根本就顧不得什么虛禮。
梁懷月咬了咬牙,直截了當?shù)厣斐鍪秩碇x培青。
“謝大人,以后有我在,我不會任由旁人欺負你的。”
梁懷月的懷抱很溫暖,耳畔邊的說話聲也很輕柔。
謝培青逐漸恢復了冷靜,他抬起頭看過去,便瞧見了梁懷月那張憂慮重重的小臉。
“對不起,是我失態(tài)了。”
聽到這話時,梁懷月毫不猶豫地搖搖頭。
“謝大人,我先前確實不知曉你的過往和從前,只覺得你這人冷情,還總是薄情寡義的模樣。”
“現(xiàn)如今我方才知曉,你這一路走來,并不容易。”
對于謝培青而言,他一直不敢向梁懷月提起此事,實則是擔心梁懷月知曉了他屠殺全族的事情,會對他心生畏懼。
從而逐漸疏遠他。
可謝培青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梁懷月不僅僅能夠體諒他的不容易,尚且也能夠站在自己身邊替他著想。
“那些族人,足足二百有余。”
“你當真不覺得我有錯?”
謝培青心中依然是有所顧慮的,他眉頭緊鎖著,望向面前的梁懷月時,心中莫名地緊張起來。
他也生怕梁懷月會點頭應允此事。
“謝培青,我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何必害怕你?”
“再者是說,我也相信謝大人從不是什么冷血無情的,你之所以做出那種事,是因為他們對不起你。”
“對不起你母親。”
正如梁懷月所說的這般,謝培青親手殺害的,便是曾經(jīng)暗中搶奪謝家護送貢品的鏢師。
他們隸屬于陸家,自然也是陸家的族人。
無辜之人,謝培青也悉數(shù)放了。
可真正知情的人,又能有幾個?
謝培青從不在乎自己的聲名如何,但現(xiàn)如今,有這么一個人愿意義無反顧地站在自己身邊,當真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