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花不敢耽誤事,慌忙回答。
“因齊家人向皇上請奏,現如今謝大人已經入宮了。”
齊云州確實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但眼下,齊云州所有的罪名始終都沒有被揭露,他便這么平白無故地死在了按察司的大牢之中。
齊家人,當然也有資格去追究謝培青的責任。
可在梁懷月的印象中,這些所謂的齊家人從來都不待見齊云州,縱使他在外邊肆無忌憚地囂張跋扈,他們也熟視無睹。
唯獨齊夫人一個人是真心實意地待齊云州。
唯一有資格追究謝培青責任的人,只能是齊夫人,而絕非那些順坡向上爬的齊家人。
見梁懷月眉頭緊鎖著,臉上盡是陰郁一片的模樣,秋花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還是按耐不住地追問道。
“少東家這是要去哪里?”
適才梁懷月沖動之下,還妄想進宮替謝培青據理力爭一番。
可憑借如今的狀況來看,若想要替謝培青開脫,便得通過按察司牢獄中的種種線索,抓住謀害齊云州之人。
思及于此,梁懷月的手指微微收攏,眼眸中閃爍著些許堅定意味。
“去按察司。”
按察司牢獄中,陰冷又潮濕。
撲面而來的,便是一陣又一陣濃重的血腥味。
梁懷月在侍衛的帶領之下,緩緩地走進去。
即便偶有不適,梁懷月也是竭盡可能地壓制住反胃的感覺,就這么艱難地跟隨其后。
看見不遠處正在到處勘察的夙夜,梁懷月輕輕地咳嗽了兩下。
她略微有些不自在地皺起眉頭,加快自己的腳步走上前。
“夙夜,你們現在調查的情況,可有什么進展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便是現在的這種情況。
忽然聽見這一陣關切的說話聲響起,夙夜后知后覺地回過神。
他一偏頭,就看見了突然出現在身后的梁懷月。
“屬下見過梁小姐。”
以夙夜為首的眾多侍衛齊刷刷地俯身行禮。
看見這一幕,梁懷月心緒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