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寧雨欣多說,梁懷月便耐著性子地開口:“雨欣,我知曉你因為肖凌云的事難過不已。”
“但他終歸是做錯了事,行差踏錯落得這種地步,也是情理之中。”
她一邊勸慰著寧雨欣,一邊暗中打量著寧雨欣的神色和舉動。
見寧雨欣現在依然無恙,梁懷月低低地咳嗽一聲,又道。
“既然肖凌云已經被發配嶺南流放,將來你也沒必要再去惦記他。”
“就讓這件事情徹底翻篇吧。”
梁懷月逐字逐句地開口,仍舊好言相勸。
“沒有誰會一直止步不前,你也不該這般悲戚,免得寧首輔和齊夫人知曉了此事為你殫精竭慮。”
聽到梁懷月溫聲細語的勸告,寧雨欣心中雖然翻涌起伏不斷,但她壓根就沒有拒絕的意思,只是沖著她乖順地點頭。
“月姐姐,你跟我說的這些事,我都記下了。”
難不成這事并非是寧雨欣所為?
梁懷月今日特意前來,便是為了試探寧雨欣。
不成想,所有的事情和她意料之中的那般截然不同。
寧雨欣好似并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那這問題出現在哪里?
梁懷月微微抿著唇,漂亮的小臉上閃過一抹困窘。
“月姐姐,謝謝你愿意來寬慰開導我,如若不是你的話,我當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如何是好。”
耳邊響起寧雨欣的說話聲。
梁懷月漸漸回過神來,她亦是輕笑著搖搖頭,沒把這回事放在心上。
“雨欣,你我之間何必言謝?”
“你既然稱我一聲姐姐,我便也應該竭力照顧你。”
察覺不到任何異常,梁懷月便打算將寧首輔昏迷不醒的事宜告知她,再順勢和寧雨欣一起去探望寧首輔。
“雨欣,你可知曉寧首輔突然昏迷之事?”
“你不妨跟我一起去看一看寧首輔吧?”
親耳聽到這種話,原本還沉浸在悲痛中的寧雨欣驟然瞪大一雙眼睛,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父親昏迷了?這怎么可能?”
“父親的身子骨向來硬朗,好端端的,為何會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