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培青漠不關心地看了眼肖凌云,當即脫口而出。
“肖凌云,你的罪證已經被呈上,在所有的罪證面前,縱使是平昌侯也沒有辦法能夠繼續替你開脫。”
“現如今,你應該懊惱怪罪的,理應是你自己。”
說完話的同時,謝培青慢條斯理地將手中圣旨打開。
“皇上念在平昌侯的面子上,饒你不死。”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罪人肖凌云,犯下彌天大錯,罪無可恕,現今發配嶺南三千余里,罪人之身,今后永不能入京城。”
將圣旨念完,謝培青瞥了眼身側的侍衛。
二人很快便反應過來,當眾將肖凌云拖下去。
至此,鬧劇徹底結束。
原先心中還有些憤恨的寧雨欣突然苦笑一聲,她止不住地向前跌倒。
生怕寧雨欣會一時想不開,梁懷月慌忙上前去攙扶著寧雨欣,她說話時也有意降低自己的語調。
她的眉眼間盡是擔憂:“雨欣,你可是身體有所不適?”
寧首輔和齊夫人也紛紛流露出憂心忡忡的神色。
唯恐寧雨欣會出事。
可這時候,寧雨欣強行壓制住自己心中翻涌起伏的情緒,她只是裝作輕松的模樣搖搖頭。
“父親,母親,女兒現在并無大礙。”
“您二位也不必為女兒的這些事情憂心。”
說話時,寧雨欣的眉眼逐漸舒展開來,想要竭力露出一抹笑容。
可她卻是怎么都笑不出。
一想起自己曾經傾盡真心去信賴肖凌云,寧雨欣便覺得自己過往所做之事堪稱是可笑至極的。
這份情誼,也確實是令人心寒。
寧雨欣越是這么說,寧首輔和齊夫人便是越發殫精竭慮。
梁懷月大抵是能夠理解寧雨欣心中的苦楚,她轉過身看向跟前這二位身份尊貴的寧首輔和齊夫人,只輕聲細語地說道。
“寧首輔,齊夫人,若您二位愿意相信我的話,不妨先將雨欣暫且交給我來照顧。”
她和寧雨欣感情深厚。
寧雨欣也極其依賴梁懷月。
以致于此刻,寧首輔和齊夫人互相對視一眼,又不停地點頭。
“有勞梁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