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繼續(xù)熱鬧進行,期間長公主也問了魏王是否心有所屬。
魏王撓頭,只說自己也不知道。
長公主看見他手腕上掛著一串七彩穗子合著玉編成的繩子,好奇問:“誰送你的?”
魏王將袖子拉下來:“街上買的,看見做工精致,就留下來了。”
宴會又持續(xù)了半個時辰,總算結束。
不少官員喝得酩酊大醉,威國公就是其中之一。
許靖央知道他每次喝醉酒,容易說錯話,故而立即扶著他,向諸位貴人辭行離去。
那廂蕭賀夜帶人走過瓊華臺拐角,忽而有一道嬌影,搖搖晃晃地撞過來。
暗衛(wèi)白鶴瞬息閃現(xiàn),鐵鉗般扣住那人手腕,猛地一搡!
“放肆!”白鶴聲如寒刃。
許柔箏跌跪在地,連忙跪著道:“寧王殿下恕罪,臣女方才宴上飲酒過多,頭暈的厲害,絕不是故意沖撞王爺。”
蕭賀夜連眼風都未掃過,直接抬步從旁邊走過去。
倒是白鶴冷冷撂下一句:“下次長眼。”
說罷,也跟隨離開。
許柔箏看著蕭賀夜遠去的背影,咬唇,目露不甘。
她一定要攀高枝。
夜深人靜。
許靖央在屋內,點著一盞豆大的燭火。
她立在架子上的戰(zhàn)甲前,久久不語。
鳳眸中凝著兩點火光,隨著月影搖晃。
她伸手,拂過肩甲。
上頭染著洗不凈的暗褐色,不知浸透了多少次敵人的血,也有她自己的。
月光漫過像龍鱗般的銀白甲片,每一道磨損的邊沿都泛著青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