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別急,您何苦舍近求遠?”許靖央看向許柔箏,“柔箏妹妹不是會治腿嗎?當年您的腿就是她治好的。”
許柔箏剛剛已經退到了最后面,沒想到許靖央還會點她的名字。
她臉色微微僵白,在接觸到威國公渴求的視線時,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什么。
許靖央催促:“柔箏妹妹,你還等什么?趕緊為父親施針診斷,正如你當初救他那樣啊!”
威國公松了口氣:“對對對,我都糊涂了,柔箏會治,柔箏,你快替為父看看。”
數道目光落在許柔箏身上,她的腳卻像是灌鉛一樣,挪動的緩慢。
許柔箏看向許夫人,卻見許夫人坐在床榻邊,掩面無聲地啜泣。
許靖央再次逼問:“柔箏妹妹,你還在等什么?難道你也嚇傻了,不會診治了?”
“不是的,”許柔箏立刻反駁,“我這就來給爹爹診脈。”
她走到床榻邊,拉起威國公的袖子。
許靖央疑惑:“不先看看他的腿么?”
許鳴錚在旁邊嚷嚷:“柔姐姐醫術高明,你少在這插嘴,什么都不會,還敢指指點點?”
許靖央唇角抿起冷笑,意味深長:“是啊,有柔箏妹妹在,父親的腿傷自然不必擔心。”
然而,許柔箏拉起褲腿的動作很是僵硬。
從外表上來看,根本瞧不出有什么傷。
許靖央:“多半是內傷,腿斷了。”
威國公疼的都要躺不住了,一個勁催促許柔箏。
“柔箏,你還等什么,趕緊施針,就像之前那樣,為父實在疼的受不了了!”
許柔箏豆大的冷汗順著鬢角滑出來,巴掌大的面孔慘白。
看到她這個反應,許靖央不用確認也猜到了。
她根本就不會醫術。
威國公也懷疑起來:“柔箏,你到底還治不治?”
許柔箏渾身一抖,撲通跪在腳榻上。
“爹爹……”她充滿懊悔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