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道:“錚哥兒忘了我們的約定了?早中晚才能吃糖。”
許鳴錚不滿,可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大吵大鬧。
梁氏拍著他的手:“但你要是讓這個太醫(yī)給你看病診脈,我就讓仆婦今日多給你一顆。”
許鳴錚頓時傻笑:“好!”
他竟當真乖乖坐下,老老實實的,唯有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
許靖央靜靜瞧著,太醫(yī)給許鳴錚把脈,又為他針灸,檢查他額頭上的傷勢。
結束時,太醫(yī)說:“許二少爺腦中邪血積瘀,才會無法痊愈,只要時常施針,就可以恢復從前。”
大宮女馬上看著許靖央,笑道:“許大小姐,要不就按太醫(yī)說的,讓他隔三差五來一趟,奴婢回宮跟皇后娘娘說一聲便是。”
許靖央不動聲色:“這豈不是勞煩太醫(yī)了?”
太醫(yī)馬上作揖:“能為威國公府的嫡公子看病,是臣的榮幸。”
聽到這里,許靖央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許柔箏攀上平王,不知交換了什么條件,平王走皇后的門路,給許鳴錚找太醫(yī)來,治他的傻病!
許靖央沒有理由拒絕,否則旁人會懷疑她苛待親弟弟。
“那就勞煩太醫(yī)了,竹影,替我送客。”
竹影上來遞辛苦銀,大宮女和太醫(yī)都不敢收,紛紛含笑告退。
他們走后,梁氏跟許靖央低聲問:“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許靖央抿唇:“盯上咱家了,大伯母別急,錚哥兒這個燙手山芋,我會找機會幫你扔掉。”
梁氏拉著許鳴錚回大房,許鳴錚拍拍她的肩,把不知從哪兒撿來的野花放在她手心里。
看著他癡傻的模樣,已為人母的梁氏想到自己的兒子,設身處地,竟生出一絲同情。
她重重嘆口氣:“也是你命苦。”
六月中,瓊花開了的日子,蕭賀夜讓寒露帶許靖央去寧王府。
選在了白天,還說,蕭安棠許久沒見她,甚是想念。
許靖央心里卻清楚,這次去,蕭賀夜多半是要親自確認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