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方才還傻乎乎玩珍珠的許鳴錚,忽而就大哭大鬧起來。
他抓著吳輝的袖子:“我不要阿輝走,我不要他走!阿輝,留下!”
威國公看的怒火攻心:“逆子,放手,到我這兒來!”
然而,許鳴錚撒潑打滾,非要吳輝陪著,要是吳輝往外走,他竟也要跟過去。
一點都不認威國公這個父親了。
許靖央和梁氏對視一眼。
吳輝笑的無奈,看著威國公:“國公爺,您說這……”
威國公氣的揚拳要打,手卻在半空落不下去。
他胸口起伏,眼睛通紅,氣的半死,可是再生氣卻也知道,眼前這個癡傻癲狂的孩子,是他唯一的兒子。
實在是舍不得!
威國公恨恨甩手:“沒用的東西!”
他看著許靖央罵的,因為他既不會責怪自己,更舍不得辱罵許鳴錚。
長女沒做好表率,沒有當好姐姐的責任,千錯萬錯,都是許靖央的錯,他心里就是這么覺得的。
對此,許靖央面色毫無波瀾,只有淡淡譏諷的神情劃過眼底。
梁氏皺了皺眉:“二弟,靖央何其無辜?說她做什么。”
威國公頭疼欲裂,沒工夫再理論這個。
他對著吳輝沒好氣道:“既然二少爺滿意你的伺候,你便留下來,做他身邊一個粗使小廝,要是二少爺再有意外,我第一個拿你去官府!”
吳輝白皮臉龐上露出笑容:“小人謝過國公爺!”
剩下的事,有梁氏去操辦安排。
許靖央帶人回了房間。
門扉關上,寒露立刻道:“他是那日跟劉三一同在扁舟上的人,定是他救了二少爺。”
劉媽媽說:“此人的命不能留了。”
許靖央沉吟,她在思考——
殺吳輝容易,可是他背后的劉三至今還藏著,要是吳輝出事,劉三會不會大鬧過來?
他們手中有多少她當時動手的把柄?他們背后是否還有其他勢力操控?
就在這時,竹影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帶著呵斥:“這是大小姐的院落,你來干什么?!”
下一刻,就聽到吳輝不懷好意的聲音:“二少爺非要來還大小姐的珍珠耳環,小人就將他帶來了。”
劉媽媽:“他定是勒索來了。”
寒露眼帶兇光:“大小姐,奴婢去替您宰了他,保證院子里不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