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盈公主玉臂輕抬,水珠順著凝脂般的肌膚滾落,在燭光下折射出光暈。
“嬤嬤,這香露可對?”司盈的聲音帶著水汽氤氳的酥軟。
老嬤嬤捧著鎏金香爐走近,爐中青煙裊裊。
“公主放心,這是用咱們雪山上的夜合花所制,男子聞了,沒有不心馳神蕩的。”
說著,她往浴桶中又滴了三滴香露,水面頓時泛起珍珠般的光澤。
司盈仰起修長的脖頸,任由嬤嬤用玉梳梳理她滿頭青絲。
燭火透過紗帳,在她鎖骨凹陷處投下搖曳的暗影。
水面上漂浮的芍藥花瓣貼著她雪白的肌膚,讓一切若隱若現,勾魂攝魄。
“寧王不是尋常男子,”司盈紅唇嬌勾,指尖劃過水面,帶起一圈漣漪,“破虜軍統帥,又生的高大英俊……聽說那位鼎鼎大名的昭武郡主,曾拒絕過寧王?要是本公主被寧王所輕視,豈不是連昭武郡主也不如。”
老嬤嬤笑著為她披上輕紗。
“昭武郡主算什么?不過是個舞刀弄槍的粗鄙女子,公主這般天姿國色,當配得上這世間最好的郎君。”
老嬤嬤說罷,將銅鏡舉到她面前。
鏡中人眼尾染著淡淡的胭脂,水潤的唇瓣如同沾露的牡丹。
輕紗下若隱若現的曲線,連司盈自己看了都耳根發熱。
她伸手撫過鏡面,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問道:“那東西準備好了么?”
老嬤嬤從袖中取出個精巧的銀匣,打開竟是枚紅豆大小的朱砂痣貼。
“老奴打聽過了,寧王摯愛的那位民間女子,據說眉間就有這樣一顆朱砂痣。”
司盈對著銅鏡,將朱砂痣貼在眉間。
鏡中美人頓時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風情。
她忽地輕笑出聲,笑聲輕盈:“寧王真有趣,心中住著一個亡人,還要求娶昭武郡主,這樣的男子,也一定能為本公主折服。”
*
長公主病了小半個月,如今終于有了起色。
屋內藥香苦楚,長公主將一碗藥喝完,放去托盤上。
宮女立刻遞來手帕,駙馬關懷地上前一步:“殿下,可好些了?”
長公主戴著金藍色抹額,神容蒼白,消瘦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