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的瞳眸或許帶著一點褐色,而她是很漂亮的黑,像盈潤的玉石。
許靖央道:“趙曦若真這么做,便是有人在背后為她籌謀,想來那人抬舉趙曦的目的不簡單,而趙副將很疼愛這個女兒,王爺若對此事不知情,那就不得不防。”
蕭賀夜看著她的眼眸,一時間沒說話。
許靖央頓了頓,便補充說:“這只是我的猜想,王爺盡可以去徹查。”
“許靖央,”蕭賀夜淡淡一笑,身形后靠,“本王倒是很喜歡這種我們都綁在一條船上的感覺。”
許靖央挑眉:“那王爺的船是賊船嗎?”
蕭賀夜喉頭滾動,低沉的輕笑從唇間溢出。
“人都已經上來了才想起要問?太遲了。”
許靖央起身:“話已經說完,我該走了。”
昏黃的暮色為蕭賀夜深邃的眉眼鍍上一層金邊,見她要走,他問:“不留下來用膳?”
“不了,等王爺的時候,喝茶喝飽了。”許靖央說罷離去。
蕭賀夜倒是在原地怔了怔。
他很詫異,原來,許靖央也是會跟他打趣的。
每當這個時候,他仿佛窺探到她內心被壓制的天性一角,充滿了小女孩的靈動活潑。
許靖央走了,蕭賀夜叫來白鶴,冷聲叮囑。
“往后你若拿捏不準,只記得一條,她的事,堪比國事,及早匯報。”
白鶴拱手:“是!”
正月十五上元節。
大燕在這種節日有個習俗,互相鐘情的男女會在今日一塊上街,同游燈會。
許靖央沒去燈會,而是帶著許靖姿和許靖妙來到了平王府邸。
平王風頭正盛,他準備了千簇焰火,將京城里的權貴邀請了一個遍。
顧嘉也要來,故而許靖姿陪同許靖央一起出門了。
到了平王府,管家撇下諸多貴客,鄭重地迎接許靖央進府。
他熱心腸地為許靖央介紹平王府內的奇景珍品。
這平王府的布局,竟與主人性子如出一轍,處處透著難以捉摸的乖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