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等他說完,許靖央就打斷,“您無需向我解釋,這件事皇上已經處罰過了,就不要再節外生枝,說多了,對您自己不好。”
鄧若華因為這件事,聽說在家中病倒了。
而涉事其中的羅大小姐羅令儀,也被送出京城去了自己外祖家,不知什么時候再接回來。
太子黨正被之前的貪污糧餉案纏得分身乏術,這個時候魏王說多錯多,許靖央不想被他連累。
魏王一怔,不等他說什么,許靖央便告辭,上馬車離去。
等她走出片刻,魏王才低聲感慨:“她這是在關心本王?習武的女子溫柔起來,也是如此剛強,罷了,本王不跟她計較!”
魏王心情大好,負手闊步離去。
臨近除夕,許靖央忙得不可開交。
寒露帶人抬著一個大箱子進來。
“大小姐,這是王爺剛派人送來的年禮,說是單獨給您的。”寒露道。
竹影正在整理許靖央的衣櫥,聞言伸長脖子看去。
“連續好幾日,寧王每天都送。”
寒露看了一眼許靖央的臉色,說:“這其中除了王爺的,還有小世子的心意。”
許靖央翻了一頁賬簿,嗯聲淡淡:“還是像上次那樣收起來吧。”
就在這時,丁管家站在門外,恭敬詢問:“大小姐,各院的管事來報賬了,這是年前最后一次。”
許靖央立刻起身:“叫他們去偏廳等我。”
竹影和劉媽媽當即放下手上的東西跟過去。
寒露張了張嘴,到底沒法留住許靖央。
她本來想說王爺在箱子里留了信,可大小姐看樣子沒時間。
寒露避開眾人,從后門出去,白鶴立即從拐角里走出來。
“如何?郡主肯見王爺了?”
蕭賀夜的信里,自然是有請許靖央今夜在王府議事。
然而許靖央看都沒看到。
寒露皺著眉:“這些天大小姐忙得很,我不好打擾,只能將王爺的信壓在了大小姐的枕頭下,不過,大小姐去不去,就要看她自己的了。”
白鶴沉吟。
“寒露,你說,郡主她果然是生氣了吧?”
“我哪兒知道?”寒露瞥他一眼,“也怪你,為何王爺發火不攔著點?那漁女到底是何人?”
連她都不知道。
白鶴不能過多解釋,只說:“我還是先回去跟王爺復命。”
他輕功一掠,如鶴般離去。
夜幕降臨,許靖央坐在榻上,手摸到了枕頭下的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