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威國公一把扔開郎中,對著許靖央粗聲怒吼:“逆女!你給我跪下,這郎中是你找來的,說,你們是不是串通一氣!”
許夫人在旁邊幫腔:“靖央,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你明知道你父親最想要個男丁,你卻還敢蒙騙他,這不是故意耍他么?”
許靖央冷笑一聲,看著威國公:“你讓我跪?恐怕你還不配。”
威國公驚怒:“你說什么?”
“我乃皇上親封的昭武郡主,你在朝中見到我,都要規(guī)規(guī)矩矩給我請安,你敢叫我跪?”
許靖央氣勢陡然凌厲,壓的威國公險(xiǎn)些喘不過氣。
他抬手就想打,可是臂膀僵在半空,又不敢動了。
打是打不過的,他心里很清楚,而且皇上親封的郡主,他也沒資格打!
許夫人見威國公弱了氣勢,急忙道:“老爺,這事必須要徹查?!?/p>
許靖央冷漠詢問:“查什么?郎中不是說了,他出錯了,是女嬰又如何,一樣是我妹妹。”
“你……你……”威國公指著她,憤怒至極,可是,不敢找許靖央的麻煩。
他扭頭就繞過屏風(fēng),春云剛生產(chǎn)完,身體虛弱,還躺著喘氣兒,就被威國公一把揪起來。
“賤人!你連兒子都生不出,我寵你是為了什么?還敢騙我這么久!”
說罷,他叫來丁管家:“把春云和這孩子,立刻給我送去莊子上,我再也不想看見他們!”
春云急忙跪在床榻上,哭著哀求:“老爺!妾身沒有騙您,妾身也以為是男孩??!”
許夫人站在威國公身邊,言辭咄咄逼人。
“賤人,還想狡辯,你騙了老爺那么久,受盡好處,現(xiàn)在也該償還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竹影的聲音。
“大小姐,春云身邊的巧兒鬼鬼祟祟,剛才讓奴婢按住了?!?/p>
許靖央側(cè)眸:“等會處置。”
許夫人陡然拔高聲調(diào):“不行!巧兒一直在春云身邊伺候,肯定知道點(diǎn)什么,立刻將她帶進(jìn)來!”
威國公也轉(zhuǎn)頭,臉色陰沉地盯著許靖央。
許夫人看著許靖央平靜無波的鳳眸,唇角微微勾起。
春云想調(diào)包孩子的事肯定要瞞不住了,混淆許家血脈,讓威國公養(yǎng)別人的野種,他若知道了,定會把春云活活打死,到時候,連許靖央也逃脫不了責(zé)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