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頭還跟交好的小丫頭說:“沒有小姐的命,偏偏拿小姐的架子,看看人家大小姐的飄花院!”
許柔箏站在窗口聽見了,頓時一口氣涌上來,堵在喉嚨的位置不上不下。
她想發脾氣,可她卻不敢,因為許靖央回來了,就如同一座大山,重新壓在了她的頭頂,讓她光是想想就喘不過氣。
這些日子許靖央不在府中,她實在自由得很,好似又回到了許靖央在邊關的時光中。
奈何,現實是殘忍的。
許靖央斷了她的月銀,她已經快兩個月沒有買新衣裳了。
眼見著已經入秋,該做新的一季衣服,往常她早早地穿上了時興的模樣,許夫人會用最好的料子給她做衣裳,可現在呢?
她只能將去年的舊衣服都翻出來穿!
上次去范家,還被范小姐嘲笑,連個體面的衣服都沒有。
許柔箏深覺委屈,她混跡那些閨秀小姐們之間,代表著威國公的臉面,許靖央怎么這樣折騰她?
若不然,去求許靖央一下,拿威國公府的臉面來壓她,她不給也得給。
許柔箏本是不敢挑釁許靖央的,可是,距離許鳴錚去世,也快一個月了。
現在是她的關鍵時候,想要跟范家的二少爺私定終身,沒有幾件漂亮的衣服和頭飾怎么行?
范二少爺若是看出來她不受威國公府重視,也不會為了她忤逆家里人娶她。
想到這里,許柔箏動身了。
此時,許靖央已經去了正廳中。
威國公剛送走幾位郡公,他們想見一見許靖央,被許靖央安排寒露回絕了。
只說她剛從宮里回來,需要休息。
威國公對此很不滿:“你不是要休息嗎,怎么還來查賬?”
許靖央翻看賬本,坐在太師椅上頭也不抬,氣質鎮定。
她語氣冷漠:“不然呢?學父親一樣,做個閑人?”
威國公被她噎了一句,頓時就想發火,然而,想到她畢竟進過太廟,身份不可同日而語,說不定明天皇上賜婚的旨意就來了。
許靖央是有可能做王妃的。
“靖央,你有時候就是太爭強好勝,你別忘了,你可是個女兒家,早晚要嫁人的,你敢這么說話,夫家能把你打死。”
“那也要看他能不能打過我。”
許靖央說罷,威國公瞪大眼睛,瞬間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