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官員見沒事了,從屏風后爬出來,站起身拍了拍衣袍。
“咳咳!”其中一人,狐假虎威地指責,“許大小姐,你太過分了,王爺帶令弟飲酒作樂,你來了就傷人。”
“是啊,”旁邊有人附和,“傷了王爺,必須要嚴懲!”
平王側眸看他們一眼,兩人頓時閉嘴。
許靖央面容平靜,氣質如玉立。
“臣女確實唐突,聽說堂弟被帶上花船,料想定是被不三不四的人帶走了,才著急趕來。”
“你罵本王?”
“臣女不敢,只是王爺來這尋樂子,旁人不敢說三道四,臣女的四弟卻不同,他憑自己本事考進御林軍,前不久以身犯險闖入通政殿救火,是絕對清正上進的好苗子,還請王爺今日高抬貴手。”
平王狹眸盯著她。
許靖央無視他危險的目光,走過去,扛著許鳴玉的胳膊,把他架起來。
她想走,一名侍衛卻不讓。
侍衛抬腳踢向許鳴玉,許靖央用腳尖勾起地上掉落的一根筷子,猛地踢出去。
那筷子擦著侍衛的腳背飛過,釘入地毯里。
“啊——!”侍衛慘叫,撲通跪在地上。
其余侍衛立刻包圍過來。
許靖央扛著許鳴玉在肩,氣勢卻半點不減。
她轉身,看向平王:“王爺這是什么意思?”
平王拍打衣襟,走到她面前。
他比她高出半個頭,垂眸看著,眼里翻涌著凜冽的波瀾。
“許靖央,還不肯服軟嗎?你知道的,有今日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不做本王的人,就是本王的仇人。”
“若是旁人,此時已是一具碎尸了,可恰好,本王對你很感興趣,所以愿意再問一遍,要不要為平王府做事?”
許靖央鳳眸漆黑,英氣清美的面孔,沒有半點笑,無端讓人覺得壓迫。
“我們威國公府,或許在王爺眼里,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可以任人宰割,但是王爺今日固然狂妄,可又怎么知道,自己不是旁人砧板上的魚肉呢?”
平王豁然瞇起眼眸。
許靖央福身:“臣女告辭。”
她扛著許鳴玉的肩膀,朝前走一步,侍衛們退一步。
平王似笑非笑的神情也徹底沒了,狹眸森冷地盯著她的背影。
直到許靖央快走到珠簾處時——
“不許走!”他忽而暴呵。
侍衛們紛紛抽出刀來,對準了許靖央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