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終還是因為各種巧合,以預告的方式死亡。
他們有人能記起死亡時的慘狀,有人沒什么印象,一睜眼就到了這里。
“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死了,游戲讓我們在游戲里重新活過來了,可我明明還有體溫,有痛感。”
“……”
“根據(jù)那條提示所說……需要我們玩游戲才能續(xù)命繼續(xù)活下去。”
“那要……怎么玩?”
“游戲還能怎么玩,不就那些模式,打怪升級通關(guān)。但鑒于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很可能這個游戲不太友好。”
“不……什么鬼游戲……假的!假的!都是假的……肯定是在做夢,你們都是假的!我不信……”
那個打扮潮流的小年輕此刻仿佛被無形的恐懼徹底撕裂了理智,赤紅著雙眼搖頭呢喃。
下一秒,他不管不顧地朝著不遠處的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猛沖過去。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眾人甚至來不及驚呼,只見那抹身影已經(jīng)撞到門前,抓住鐵門,用盡全力一拽。
“嘎吱——”
令人牙酸的聲音劃破空氣。
鐵門被拉開一條縫隙的剎那,小年輕的身體‘嘭’的一聲爆開,溫熱的血飆濺到離他最近的一個人身上。
“啊!”
驚叫聲伴隨著肉塊砸在地上的沉悶聲打破大廳的沉寂。
“死……死人了!”
這突如其來的血腥場景,擊碎了所有人最后一絲理智。
再也顧不上戒備的安全距離,本能地向著彼此靠攏,恐懼如荒草在眾人心底瘋長。
“他死了……”
“怎么會這樣。”
“看來我們沒法離開這里。”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我不想再死一次……”
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那里,沒人再敢靠近鐵門,更不敢提離開的話。
他們只是嚇傻了,不是真傻。
那個燙著大波浪卷的女士強作鎮(zhèn)定,出言讓大家聚集在一起討論接下來該怎么辦。
“即便是游戲應該也會有提示,或者npc指引。可是現(xiàn)在除了這個大廳,什么都沒有……”
“那個……他怎么不過來?”戴著毛茸茸兔耳朵的女生顫巍巍地指著不遠處的陰影處。
“哪還有人,不就我們八個……哦不對,現(xiàn)在是七個。”說話的人順著兔耳女生看去,“總不能是剛才那小哥回來了……”
大廳唯一的光源來自柜臺上方的日光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