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32 崽種（第6頁）

有同事調(diào)侃他，“我看你這不是為了查案，而是看上人家老板了吧！那個花店的女老板是不是很漂亮？”

年輕警員紅了臉。他說不出口，那個花店老板是男性。

一個很溫柔，有著琥珀色漂亮眼眸的男性。

只是可惜的是，那雙漂亮的眼睛看不見這個世界。

后來有一天，花店老板告訴他，“你不要再來了。這樣很影響我店里生意。如果要配合調(diào)查，我愿意去警局。”

年輕警員一下手足無措起來。他總不能說，其實局子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棄這個案子了吧。

花店老板說：“不要查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陀正豪這個人。我前陣子去醫(yī)院搞號精神科，醫(yī)生說我有中度幻想精神癥。有沒有一種可能，陀正豪就是我們幻想出來的。”

年輕警員立刻叫道：“不可能！我親眼看到過他！”

花店老板便說：“警官，你要不什么時候有空也去精神科看看吧，也許你跟我患了一樣的病。那個醫(yī)生說，長期嗅聞曼陀羅花香會產(chǎn)生致幻。”

警官死活不相信。

可是當(dāng)他這一天回到家中，看到陽臺上一朵在風(fēng)中妖艷綻放的紫色曼陀羅花，頓時嚇得開始懷疑人生。

難道，真是自己的幻覺？

不對。警官打開自己的記錄本，其中就記錄著一名牙醫(yī)的口供。當(dāng)時他信誓旦旦說自己也見過這名紫發(fā)青年。

“那年輕人，太邪氣了。不夸張地說，我那天差點被他的眼神嚇尿。”

——口供筆錄，摘自安康牙科診所王xx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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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子濯的確有一天牙痛。

那時，荼羅才剛變成紫頭發(fā)不久。

他連飯都吃不下，捂著牙根那邊的臉，想出門買止痛藥。

荼羅說：“我?guī)湍闳ベI。”

司子濯就給了它錢，還寫寫畫畫弄了張地圖給它，避免找錯藥房。

荼羅很快就拎著藥回來了。他吞下，還是痛。白凈的臉，眉頭整個都皺了起來。

從人類身上黯淡的能量狀態(tài)，荼羅能分辨出他現(xiàn)在很難受。

“很痛嗎？”它問。

司子濯說不出話，就白著臉點了點頭。

“我看看。”荼羅幫他檢查。他“啊”地張開嘴，面對曼陀羅毫無防備地展現(xiàn)了口腔。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荼羅的手指變成花枝，有的纖細，有的粗壯，仔細探索、翻看著人類的牙齦。

最終確定是一顆齲齒在作怪。且齲齒長出太尖，磨到了頂端的牙齦肉。

荼羅便用變硬的花枝，一下一下幫他打磨那顆尖尖牙齒。

它撫過的地方，齲齒從中間的縫隙悄無聲息地長出了一朵紫色小花，綻放。

因它翻攪著唇舌津液，氣氛逐漸曖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