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司子濯搶在荼羅之前付了錢,拿到票。
荼羅:“嗯?”
司子濯解釋道:“你現在還沒工作,沒有收入。平常出去約會這些錢由我負擔就好。”
荼羅:“不用。”
司子濯卻還堅持著,“不行。我比你大這么多歲,要出門還讓你請客,我實在過意不去。”
說話間,一人一花走到了一片開闊平坦的草地。
今天是周一,植物園沒什么游客。四下只有他們,靜謐得只能聽見風聲和狗子粗喘的呼吸。
這無疑是一個很適合約會的地方。荼羅對此很滿意。
“就在這里野餐吧?”它側頭問司子濯。
“好啊。”再三確認附近沒人后,他松開了向日葵的牽引繩,讓狗子自己活動一會。平時性格穩重可靠的導盲犬來到草坪,也不禁暴露小狗好動的天性,咬著尾巴在陽光下盡情奔跑起來。
“向日葵天天被關在院子里,其實也很可憐。”他說。
荼羅點頭,“以后應該經常帶它來這種地方玩一玩。”
在一人一花的合力收拾下,野餐毯很快鋪好了。司子濯拿出食物,打開便當盒,問荼羅要不要吃,果然得到的是否定答案。
荼羅:“我不餓。”
“嘗一下嘛。”司子濯將一顆葡萄塞到它嘴里。
它皺著眉咽了下去,見他又要投喂自己,忙道:“你給向日葵吃吧。”
司子濯:“狗不能吃葡萄。”
荼羅:“那你自己吃,多吃點。”
在眾多美味食物中,它只拿了瓶水。
春日暖陽正好。和煦不刺眼。
司子濯和荼羅躺在樹下曬著太陽。向日葵跑累了,也蜷縮在他們旁邊,舌頭卷著水盆里的水赤赤地喝著。
司子濯撿起一朵掉落在草地上的花,輕輕嗅了嗅。
“這是什么花?”他問荼羅。
荼羅頓了一下,說:“我不知道它的名字。紅色的,根部是綠白色,長得像一個喇叭。”
司子濯點頭,“那應該是牽牛花。”
荼羅挑眉,有幾分興味:“你都沒見到它的樣子,就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司子濯:“是的。絕大部分花,我都可以通過撫摸和外觀顏色形容來判斷它是哪一種學名。”
他說話時,是笑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