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好好打工,以后每年你喜歡的那個女生生日,
我讓司老板送一束小雛菊。”
“真的?”胥正豪眼睛一下亮了。
荼羅:“嗯。”
話雖這么說,
荼羅并不以為胥正豪能堅持多久,一年,兩年?頂多三年。
生長在這間花店,
它見慣了短情而虛偽的人類。
有個男的,每年情人節都要買七八束花送給不同的女人。
也有人,也許這個節日挎著這個人來買花,下一個節日又換成另一個人了。
人類的選擇太多,
所以并不懼怕失去。
但胥正豪顯然把它的話記在了心里,
每日工作更加努力。
傍晚,
暮色四合,路邊漸漸暗下來,被稠密的夜色包裹著。
風鈴聲響,又有客人進來了。
司子濯起身迎過去,聽到來人在議論:“這老板怎么大晚上還戴著墨鏡?裝逼啊。”
身邊女生頓時瞪了他一眼,嬌嗔道:“你說什么呢。大眾點評上說這家花店老板是盲人。而且啊,長得超級帥。今天我一看真人真的好帥,跟明星一樣。”說著,她望向司子濯的眼里充滿了粉紅泡泡。
這個年紀的女孩大多同情心泛濫,看到路邊一只小野貓都想撿回家養。司子濯這樣長相清俊卻身患殘疾的人設,在她們眼里就像言情小說男主一般的存在。
讓人忍不住想靠近,試圖去拯救、撫慰、擁抱他的痛苦。
男人冷哼一聲,“不就是個瞎子嗎!真是奇了怪了,這年頭瞎子來開什么花店。等下別給我們包錯花了。”
司子濯這邊還沒反應,徘徊在店里的胥正豪已經氣炸了。
他沖出玻璃門,向院子角落里的曼陀羅花抱怨道:“怎么到哪兒都能碰到這么沒素質的人!”
荼羅懶洋洋地舒展了一下枝葉,“要不,你去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可是,我碰不到人。”胥正豪撓了撓頭。
他試過,自己碰到活人就像虛無透明的空氣,可以直接穿過去。
荼羅:“我幫你。”
礙于女生情面,男人買了一束很昂貴的粉玫瑰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