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勒肅然道:“你怎么能用這種事開玩笑?”
佩蒂緊張地打量著他道:“你是不是流產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阿德勒面色微松,眉頭還是緊皺成一團:“你有和你的小男友商量過嗎?”
站在一旁的諾斯克舉手,“我親眼看著他生的。”
阿德勒:“哥們,今天不是愚人節?!?/p>
諾斯克點點頭,“我知道?!?/p>
“拜托?。 迸宓偻χ蠖亲?,無語道:“我懷胎五個月,你跟我說你生完了?你編個謊能不能也考慮一下可信度?!?/p>
王景山頭痛又納悶。
為什么他想跟好友說實話,好友卻不相信呢?
他已經不想再撒謊了。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阿德勒和佩蒂是值得信任的人。他現在就想著一了百了,直接將事實告訴他們算了。
但他疏忽了。這么離譜的事,他們不一定會相信。
王景山曾開玩笑地跟阿德勒透露過,假如自己的男朋友是一只章魚,他們會怎樣。
他記得阿德勒當時就用一種特別匪夷所思地眼神看他說:“你好心機啊,是不是想從此有吃不完的章魚?”
時間回到現在。
“你們看見諾斯克沒。”王景山按住諾斯克的肩膀,認真說:“它其實不是人,是一只大章魚。所以我生下來的,也不是人,而是十二只章魚寶寶?!?/p>
佩蒂和阿德勒都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們。
佩蒂深吸一口氣:“拜托,你們能不能別再編不切實際的故事了。”
阿德勒:“雖然我知道,當今國王與一只人魚陷入了熱戀,但諾斯克是章魚,你是不是太離譜點……”
事已至此,只能亮出真相了。
王景山與諾斯克對視一眼。他沖它點了點頭。
于是諾斯克便變出了兩根觸手。
深紅色、黏答答的龐大觸手一出現在空中,就把兩人嚇得目瞪口呆。
阿德勒回過神來,嚇得渾身僵硬,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 彼募饨新晭缀蹩煜品蓓?。
佩蒂倒顯得淡定許多。
她強穩住心神,嘗試著上前想碰一下觸手,誒,還沒碰到,觸手就像蝸牛般嗦地一下縮了回去。
只有幾滴濕漉漉的不明生物黏液搭在她手背上,激起奇異的酥麻。
逼真、冰涼、滑膩的液體觸感讓佩蒂明白,這不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