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景山再次睜眼,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他抬起手一看,身上穿的也是藍白相間門病號服。
頭痛欲裂。
我是誰?我在哪兒?
靈魂發問后,王景山撇頭注意到了坐在床邊的諾斯克。
它的眼眶,怎么紅紅得跟兔子一樣?本來瞳色就是紅色的了,這么一看,簡直可憐到不行。
看到他醒了,諾斯克立刻高興地起身,動作間門拽翻了椅子,它也渾然不顧。
“景山!”它抓住他的手,又松開,轉身道:“我去叫醫生。”
“諾斯克…”王景山捂著還昏沉的腦袋,面露茫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諾斯克來不及回答。
但接下來涌進病房的人給了他解釋。
醫生在給他做過簡單的檢查后說:“沒事,燒已經退了。”王景山問:“我睡了多久?”
“六個小時零五分十二秒。”諾斯克插嘴道。
“我怎么會發燒?”王景山有些不可思議,“我從中學畢業到現在,已經十多年沒有生過病了。”
每年警署統一的體檢,他的體質也在同行中名列前茅,壯得堪比牛。
醫生同情地望著他,“警官,孕夫禁止喝酒。”
王景山像被鋸嘴的葫蘆,倏地沉默了。
難道……他懷孕的秘密已經被世人發現?
他心中還在驚疑不定,另一邊,穿著寬松孕婦裝的佩蒂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你孩子的另一個父親…是男的吧。說!是誰?”她就差揪著他的衣領問了。
“……”
讓前女友知道自己懷孕了這種事,實在尷尬,王景山只能沉默。
諾斯克張了張嘴,正想說話。
王景山拼命給它使眼色,它又閉上了嘴巴。
“你知道你懷孕這件事有多離譜嗎?!”佩蒂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他,“要不是醫生跟我打包票血液濃度檢測不可能出錯,我都懷疑他們在聯合起來騙我。”
王景山聲音晦澀,“所以,人們都知道了?”
“沒有。”佩蒂拉了張椅子在他面前坐下,說:“我下命令讓醫生們閉嘴了,誰也不準透漏風聲。我哪有這么傻,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你肯定要被教會的人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