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道路靠江邊,經常會有一些年輕人在玩滑板,或是有人牽著狗路過。
今天是周末,廣場人很多,格外熱鬧。
司子濯并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他摸了摸口袋,取出一個口罩戴上。
他戴著墨鏡,又拄著拐杖,看著有些奇怪,但淹沒在浩瀚人群中,便顯得不起眼了。
這時有個少年踩著滑板橫沖直撞過來。
他可能以為眼前這個奇怪的路人會避開,但司子濯并沒有。
盲人對聲音很敏感,但行走在街上卻對危險的判斷力卻很弱。
平時出門司子濯都會帶上導盲犬,走盲道。
荼羅拉了他一把避開,同時皺眉看向滑板少年:“你沒長眼睛啊?”
少年嘟囔:“隔這么遠,他自己不會讓開嗎?”
荼羅指了一下司子濯的墨鏡,“沒看見人家看不見嗎?”
“啊…”少年頓時惶恐,抱起滑板向他們鞠了一躬:“對不起。”
“要真發生意外了,你說對不起有用嗎?”荼羅瞪了他一眼,“下次再讓我看見你這樣,小心我把你滑板車轱轆子都卸掉。”
司子濯一時沒忍住,撲哧笑出聲。
少年大概也覺得不好意思,抱著滑板轉身去路邊攤給他們買了兩杯檸檬茶賠罪。
“對不起啊哥。”
“行吧,原諒你了。”荼羅咬住吸管嘗了口人類的飲料,唔,味道居然還不錯。他把另一杯遞給司子濯。
“謝謝。”
司子濯一手拄著拐杖,另一手端著檸檬茶,小口小口地喝著,說:“以前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我說對不起。”
荼羅:“你就是脾氣太好了。要我遇到這種人類,高低打一頓。”
司子濯就又笑了。
他現在覺得對方是個特別有意思的人。
“對了,你叫什么?”
“荼……”荼羅下意識就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卡殼了一下,道:“佗正豪,我叫陀正豪。”
胥正豪:“……”酸q。
“tuo?是哪個tuo啊?”司子濯好奇。
荼羅也不知道。在胥正豪的提醒下,它說:“華佗的佗。”
司子濯:“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稀有的姓氏呢。”
荼羅:“是比較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