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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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自報姓名叫胥正豪,以前就是校隊跳高運動員,瞧著身強體壯,搬花材應該是一把好手。
和胥正豪進行這場交易,荼羅也是經過慎重考慮的。
卡牌上說司子濯有輪回之眼,可以看到不干凈的東西。這也意味著,它讓他恢復視力后,未來這家花店肯定不太平。是時候應該提前招幾個打手小弟,以備不時之需。
胥正豪不能見光,天一亮就躲了起來,躲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它千萬別忘記買花。
“孟秋柳的生日就是今天!”
哦對了,孟秋柳就是他暗戀女生的名字。
“知道了。”荼羅懶洋洋道。
……
司子濯一大早先牽著向日葵去了趟附近銀行。
他本想把昨天收到的那張紙鈔上交,結果卻得知那其實是一張冥幣。
“現在人也太缺德了,怎么能拿冥幣欺負一個盲人呢?”
“哎,那個小哥好好看,可惜是個瞎子,不然我真想要個聯系方式……”
走出銀行時,司子濯隱約能聽到身后柜員的惋惜或嘲笑。
他并不憤怒,也不痛苦,臉上浮現出一種習以為常的平靜。
有時候,這種話聽多了,就麻木了。
甚至司子濯一度希望自己的長相平庸。
這樣,他走在路上就不用聽到那么多嘆息和可憐聲。他可以做一個普普通通、平凡的盲人,就算牽著導盲犬走在大街小巷,也不會如此引人注目。
回到花店,司子濯先簡單地打掃了一下衛生。
隨后將冰柜的鮮花一一擺出來放進花桶里,貼好標簽,噴上保鮮劑。
做完這些已經上午十點了,他直起腰去小廚房給自己做早餐。
簡單的煮雞蛋,蒸玉米小饅頭,清水菠菜和一杯牛奶。
吃完飯,清洗完餐盤,司子濯先是習慣性地走到院子里打算給曼陀羅花澆水。
澆的水量不用太多,他總是能精準地知道它需要的水量。
這是一種默契。
只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司子濯聞到它清幽的花香似乎黯淡了許多。
就好像,倏然喪失了靈魂和精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