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宜年見小鎮挖不出什么線索,便將目光放在了王景山身上。
“你當時為什么要半夜三更出門?”他提出質疑。
“我是被麥爾肯警官叫起來的啊,他說有人死了讓我一起出門。”王景山疲倦道。
這個回答,他也許已經解釋過成千上萬遍。
當然,他只說了迷霧的事,有意隱藏大章魚。
謝宜年緩緩點了下頭,“行。”
他走后,布萊恩拍了下王景山擠眉弄眼道:“伙計,你有沒有覺得謝法醫好像看上你了?”
“沒有,你一定想多了……”王景山擺手。他感覺謝宜年就是個性冷淡,對誰都一副你欠了我八百萬的死魚臉。
布萊恩壓低聲音說:“我們都知道,謝法醫是同性戀。你不是的話,最好小心點。”
“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王景山不以為然。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只大章魚,甚至打開手機在販售網站上選購起了清理藤壺的工具。一想到那些還沒清理完的藤壺,他就心里直癢癢。
“行吧……大城市來的人思想果然比較開放。”布萊恩嘟囔。
上次賣掉金槍魚后,王景山的賬戶里多出了十萬金幣。
這筆錢對曾經的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現在卻讓他擺脫了流放的貧窮。
他之前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對初次接觸的海釣有天賦。
那天在遇到大章魚后,他便知道八成是它在水下搞的“鬼”。
羊毛出在羊身上。
王景山很爽快地挑了一套最昂貴的清潔工具付款。
心中也期待起下一次見面。
他與它還會再見嗎?
會吧。他還沒有完成要幫它清理完藤壺的承諾。
無人時,王景山總是會掏出兜里那張隨身攜帶的卡牌反復把玩。
不知道為何,潛意識里他不愿意讓任何人知道大章魚的存在。
就好像……這是一場,只有他一個玩家才知道的“秘密游戲”。
“叮鈴鈴!”
座機電話響了。
王景山走過去接起,“喂?”
“是王警官嗎。”那頭傳來沉穩磁性的男聲,“我是史密斯教授。”
“有事?”王景山不動聲色地問。
“你有空嗎?”史密斯微笑著說:“我最近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東西,想邀請你一同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