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洗到一半,他才驚覺它并非小貓,而是大貓,老虎。
沉睡的老虎被喚醒,是很嚇人的。
烏金見他動作頓住,便縮了縮脖子說:“好冷。”
它其實并不會冷。蟲子壓根沒有體溫。
烏黎視線飄忽,“之后……你自己洗可以嗎?”
“不好。”烏金臉色沉下來。
烏黎實在是手不知道該往哪放,眼睛不知道往哪兒瞟。
他努力告訴自己這只是跟給寵物洗澡一樣,可是起伏的心情卻不再受控制。
它生起氣來就喜歡咬人。
偏烏黎也慣著他的寶貝蠱蟲,以至于讓烏金染上了壞毛病。
哪怕他嘴唇上沒有死皮,它有時也會隨時隨地咬上來。
它不有分說就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低頭,然后咬住了他的嘴唇。
美人的嘴唇很軟,嘗起來就像q彈的果凍,duangduang。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周圍氣溫又開始升溫。
它不知輕重咬了大力,他吃痛,舌尖頂了下上顎,發(fā)出微弱氣音:“你輕點。”
烏金放開了他。
“怎么辦,阿黎,我想吃掉你。”它在他耳畔親昵道。
烏黎從來沒聽過它這么溫柔的語氣。
“是…哪種吃掉?真吃的話不可以,我會死掉的。”他在感情方面確實是鈍感力。
烏金舔了一下他的耳根,“你說呢?”
微妙,滋滋的電流感,潛入皮膚表層,血管像被蟲入侵般微微鼓起。烏黎右手撐著浴缸,手背上青筋暴露,另一只手上的浴球卻倏地掉落。
他并沒有鈍感到這種地步。
這回,他明白它的暗示。
烏金雖然心眼多,但是一只藏不住心事的蟲。
它就差明晃晃地告訴他,那句粗俗的話了。
烏黎頓了頓,說:“現(xiàn)在還不行。”
“好吧。”烏金并沒有強求。它又重新坐回了浴缸里,只是一副沒精打采很掃興的樣子。
“你別生氣。”烏黎重新?lián)旎卦∏颍痔嫠潦昧艘幌骂~頭上不小心沾上的泡泡。
烏金:“我沒生氣。”
烏黎整理了一下措辭,說:“我并不是不想……只是,我今年才17歲,還沒有過生日。想必你也應(yīng)該知道未成年發(fā)生關(guān)系在人類社會里是違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