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子濯聽到這里微松了口氣,道:“那有了這些證據,姐你應該能打贏官司吧?”
“不一定。”司小夏面色凝重,“現在問題就出在這里。我前幾天發現,林立軒他早就開始合法轉移婚內財產了。”
司子濯聞言更生氣了。
“姐,這家伙早有準備!想跟你離婚了。”
司小夏自嘲地笑了笑,“是啊。”
笑著笑著,眼角不自覺流出淚。胃里也翻江倒海,像是惡心得能吐出來。
她就算性格再怎么堅強,可終歸還是個女人。也是到現在,司小夏才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曾經有多戀愛腦。她打官司時的警覺利落,在林立軒的甜言蜜語前就統統魔怔了。她的理智,她的精明,墜入他用毒藥包裝的陷阱,居然如同傻白甜一樣被騙了五年。
有一次出軌就有一萬次。司小夏不知道在此之前,林立軒是不是也做過同樣的事。但這不妨礙她懷疑他,在內心用道德狠狠鞭笞他。她一得知此事就去醫院做了體檢,萬幸沒有染上病。
她甚至開始質疑,覺得這五年的婚姻,和大學三年戀愛經歷不過是一場笑話。
當人的固有世界觀被打破后,信仰也會隨之一點點崩塌。
司子濯:“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你要跟他攤牌嗎?”
司子濯已經想好了,等司小夏和林立軒開誠布公后,他就雇人去把林立軒打一頓。
雖然他外表看著文文弱弱的,但是在關乎家人的事上毫不手軟。
司小夏搖頭,“暫時先不。我要先打聽到他的財產都轉移到哪里去了。”
“好。”司子濯想了想說:“姐你有需要我幫忙的,盡快開口。”
“我們小子濯也長大啦。”司小夏抬手揉了揉他的頭,擦干眼淚笑道:“先不說我了,說說你那個新認識的男朋友吧。”她語氣著重咬在了“男朋友”這三個字上。
司子濯臉有點紅,解釋道:“姐,我們現在只是普通朋友。”
司小夏:“哎,這個關系是可以遞進的嘛。”
司子濯小聲說:“不過,他有表露出是在跟我約會。”
一頓。
“林立軒現在在公司對不對?”
“別。”司小夏連忙攔住他,道:“子濯,你一向不是這么沖動的人。”
“都這種時候了還沖不沖動?!”想到姐姐受的委屈,司子濯目眥欲裂,又懊悔又惱恨,心中亂作一團。是了,他只是個瞎子。可即便如此,作為姐姐唯一的親人,這種時刻也必須要挺身而出。“我要讓那家伙知道,我們司家不是好欺負的。”他怨憤道。
“你先聽我說完,我準備離婚。但是我必須要考慮到嘉可的撫養權,以及財產分割這些問題。家里有房子、車還有存款,我不能便宜了這個渣男。最起碼也要讓這家伙凈身出戶!”司小夏說話時擲地有聲,這是她曾經作為一名律師的底氣。
林立軒還有點小聰明。沒用自己的身份證,用女方的入住。但在這些小伎倆在私家偵探的調查下無所不過那時司小夏還沉溺于他畫的餅中,以為他是經濟適用男,他的節省都是為了他們這個小家,平時很少花他錢。畢竟她自己也不缺錢。
這不提還好,一提,她更覺得以前和林立軒談戀愛的自己是腦子進了水。
司小夏說她這邊的事她自己會處理,叫司子濯暫時先別管。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去找林立軒,免得打草驚蛇。
司子濯雖然放心不下,但目前也只能這樣了。關于離婚官司的事,他確實一竅不通,并不能給姐姐幫上忙。
回到花店,荼羅注意到他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