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蠶蠱懶懶掀起眼皮瞧了眼,說:“空氣?”
烏黎一愣,旋即問:“你看不到?”
“我能看到什么?”金蠶蠱反問。
烏黎立即意識到這張銀色卡牌的不同尋常。
或許,這是他的機遇也不一定。
對方讓他攻略金蠶蠱,這正合他意。
烏黎本來就打算對烏金更好,以增進一蟲一人的感情。
這種事急不得。但馭蠱師與蠱蟲之間的默契和友誼,往往都是在一次次戰斗中滋長出來的。
“我在想,周末帶你去西街梨園聽曲。”他笑了笑說。
經過這段時間相處,烏黎發覺烏金喜歡聽戲曲,聞茶香,盤古玩,聽人讀報。尤其愛聽一些情人纏綿抓馬故事,如若涉及顏色則最為興奮。它雖是蠱蟲,但已通人性。而且可能是前任民國主人的緣故,它也跟著耳濡目染了一些高雅愛好。
烏金頭頂觸須動了動,顯然是感興趣。
“不過,”它瞟了眼桌上厚厚一摞的書籍,道:“你不用學習嗎?”
它可是答應過那個嗝屁的老太婆,要好好培養他來著。
烏黎說:“那些書本上的內容,我都已盡數明理。”
“那行,我們去吧。”烏金窸窸窣窣地爬到房間另一角,仰頭望著窗外的月光說:“順便找找你曾曾爺爺的線索。”
烏黎停頓了一下,說:“線索的事,可能有點難。畢竟過去了百年。”
“再艱難也要去找,不能放棄。”烏金瞪了他一眼,嘟囔道:“別忘了我答應受你驅使的條件。那也是你的先祖,死得不明不白,難道你就不想報仇嗎?”
烏黎并未親身經歷那一切,中間又隔了好幾代,并談不上仇恨。
只是他忽然有些羨慕它的第一任主人,自己的曾曾爺爺。
都過去這么久,它還惦記著他的死亡。
“你是我見過最有情有義的蠱蟲。”他緩緩說。
烏金嘀咕,“要不是當年被你曾曾爺爺逼著立下契約,我才懶得浪費生命去調查這種陳年爛芝麻谷事呢。”它可是只能活一千年!!
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