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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子濯確實有些被說動了。
從小到大,他一直被幻聽困擾,在現(xiàn)實與幻境中兩難。有時他以為自己聽到的聲音是真實發(fā)生的,可姐姐、身邊的人,包括心理醫(yī)生都告訴他這是一種病。讓他不要相信。
可他自己時常也懷疑……這世上有這么巧合的事嗎?
荼羅是他人生中遇到第一個,讓他用這種親身體驗方式去驗證幻聽真假的人。
也不知道荼羅用了什么辦法,第二天很快便告訴司子濯那名車禍老人的老家在南鑼市下面的一個小縣城古村落里,連在哪條街哪戶的詳細地址都報了出來。
“你什么時候有空?”荼羅問他。
“都行……”司子濯有點被它的效率驚到了,忍不住低聲喃喃:“你,你是怎么找到這個地址的?”
他記得昨晚自己分明只告訴了荼羅在醫(yī)院遇到一個車禍老人,產(chǎn)生幻聽。并沒有說老人的詳細情況。
荼羅:“你猜。”
司子濯:“……我猜不著。”
荼羅:“以后你就知道了。”
荼羅賣了個關子,讓司子濯好奇。如今在他眼里,“他”好神秘。
雖然在一起了,可是他對它的了解,卻好像始終都停留在表面。
而正是這種朦朦朧朧的感覺,令司子濯越陷越深。他想靠近,盼著了解真正一個它,是怎樣的人。
司子濯下定決心,“擇日不如撞日。”
最后他們說定,明天就去。
荼羅問他花店怎么辦,南鑼市離s市挺遠的,他們可能來不及當天往返。
司子濯說:“今天就有個來應聘的女生,她有過在花店工作的相關經(jīng)驗,不用教。如果情況可以的話,我就讓她留下來。”
荼羅:“行。”
司子濯沒說出口的是,就算沒招到人,他也打算歇業(yè)一天跟它去。
除了驗證真假,他內(nèi)心里也很想跟它一起出去玩。
荼羅是土生土長的s市花,沒有去別的城市經(jīng)驗。
它問胥正豪該怎么去南鑼市。
胥正豪:“那個地方我知道!很著名的古鎮(zhèn)旅游景點嘛。有直達的高鐵,半小時就到了。不過你沒有身份證買不了票,要和司老板過去就只能包車,或者坐順風車。坐車也快的,走高速兩個多小時就到了。”
荼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雖然在胥正豪眼中,荼羅就像與現(xiàn)代社會格格不入的老年花,不會用智能手機,也不懂一些人類規(guī)則,但它有自己的解決辦法。
比如,在路邊隨便拉過來一只惡鬼,再用通靈之能讓對方給家人托夢。
荼羅很快就解決完了包車的事情,通知司子濯明天早上出發(fā)。
司子濯連夜就收拾好了行李。他是一個做事很全面細致的人,考慮到方方面面,連護膚品、加熱眼罩,身體乳和套都帶上了,還檢查了好幾遍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