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羅載著他,馳騁在路燈昏暗的大道上。
偶爾有幾個路人或汽車司機(jī)注意到他們,霎時瞪大了眼睛。
這、這摩托車輪胎怎么不動的!它就像是一艘船,在夜色中漂移前進(jìn),仿若幽靈。
有反應(yīng)靈敏的人想掏出手機(jī)拍下這詭異一幕,然而摩托車早已絕塵離去。
司子濯看不見,他只覺得這個青年的騎車技術(shù)很一流。
坐在后座上,完全沒感覺到顛簸。
摩托開起來時聲音太大,司子濯不方便和荼羅說話。
等紅燈停下來時,他忍不住問對方:“你怎么知道我在警局?”
荼羅說:“我傍晚路過你店門口,剛好看到你上警車。”
司子濯臉唰地一下就紅了。所以,對方是特意來接他的?
沒等他多想,荼羅已將他送回花店門口。
“我走了啊。”荼羅接過他摘下的頭盔放到后座。
“你,你等一下!”司子濯想留下青年,一時又不知道該找什么理由,最后急中生智道:“你還沒吃晚飯吧?”
“我吃過了。”想起剛才那兩道大餐的美味,荼羅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那,那這個給你。”司子濯折返回花坊,取了一個紙袋遞給它,“里面是我自己做的鮮花餅,味道還不錯,你可以嘗嘗。”
“哦。”荼羅接過鮮花餅嗅了嗅,皺起眉。唔,是同類殘尸的味道。
“小心!路上注意安全啊。”
聽到油門轟鳴漸行漸遠(yuǎn)的聲音,司子濯不自覺有些悵然失落。但很快又振奮起來。
對方愿意來警局門口接他,說明肯定也是對他有所好感的。
他從褲兜里摸索出手機(jī),用語音給備注“陀正豪”的號碼發(fā)去了一條短信:
[到家了記得跟我說一聲_]
對方一直沒回。
司子濯坐在店里,有些局促不安。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患得患失的狀態(tài),很不正常。
明明他與那名青年才見過幾面而已……
這時朋友平陽華打電話過來,“子濯,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我?guī)闳タ匆粓鲂屡罂藰逢?duì)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