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從蟲腦崩開。
烏金舔了舔鋒利的蟲齒,攬起他,轉身對服務員說:“結賬。”
它和他就這樣回到了酒店。
烏黎喝多了有點想吐,外面冷風一吹,驟然清醒了許多。
等到后面,根本吐不出來。
他后知后覺,推搡它道:“等一下…我想先去洗澡。”
烏金盯著他,目光危險:“醉鬼還想洗澡?你能幫自己洗嗎?”
“我,我應該可以……”烏黎想去推浴室門,下一秒直接被它攔腰抱起,丟上了床。
“不行,烏金,太臟了……”他聲音不自覺帶了哭腔。
“沒關系,我又不嫌棄。”它吻了吻他。
“阿黎,我愛你。”
蠱蟲說,我愛你,我的馭蠱師。
它將為它的驅使者獻祭,愛,靈力與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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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普吉島時,烏黎已經有些頭暈目眩了。
這是被榨干的感覺。
他不得不在便利店買一些補腎體的補藥。
烏金倒生龍活虎,跟沒事人兒一樣。
顯然,這點能量耗費對蠱蟲而言小菜一碟。
結果就是在普吉的這大半個月,除了傍晚烏金會帶他出來散散步,看看日落之外,其他時間他們都待在住所里廝混。就連一日三餐,都是叫到房間里吃。
烏黎為它如惡虎撲狼的饑餓震驚。
就算是他馭蠱師的體力都吃不消了。
“你…你……”沒辦法,他最后只能向它求饒,“讓我休息幾天吧。”
烏金:“拜托,我憋了一百多年了。”
在某一次,烏黎終于忍不住問:“你既然憋了這么久,為什么直到現在才?”
烏金替他撩了撩額前汗濕的碎發,低頭吻他說:“笨蛋,要是那么早,你還有精力出門玩嗎?”
烏黎沉默了。
答案是沒有。
現在想來,它原來是在替他“考慮”啊。
烏金說:“我想給我們之間留下一些深刻的回憶,而不是以后回想起來,只有在酒店。”
烏黎:“……”只有他覺得光在酒店發生的這些就已經夠深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