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似乎很焦急,一連打了好幾通電話和信息。
[別回花店!!剛才警察找上門來了,說你是黑戶,還涉嫌謀殺艾滋病患者齊錦……他們想把你逮捕。]
[我現在腦子好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現在也來不及說這些。我在xxx超市儲物柜里放了兩萬塊錢現金,你趕緊先叫車離開s市。要不去南城吧,上次我們一起去過的那個小山村。感覺那里沒什么人,適合你暫時躲一陣避避風頭。]
荼羅看著這些消息,面色倒沒什么變化。
它很清楚警察是抓不到自己的。因為曼陀羅化作人,本就不該存在于這世間。
不過它不想因此連累司子濯。
它不受人類社會規則的限制,可是他不一樣。
“我知道了。”荼羅回復了一句語音。
外面下著綿綿細雨。
培訓班學員們回去拿傘的功夫,就發現“他”不知何時早已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中。
……
其中一名警員還向司子濯出示了天眼監控錄像的照片。
這正是他們警方認為詭譎的地方——無論是任何監控、手機,都沒有拍下過那名紫發美麗青年的模樣。
“他”出現的地方,只能看到一株紫色、形態妖艷的花朵。
乍看……著實有些瘆人。
也因此,警方給這次行動代號取名“紫花”。
年長些的警員問司子濯知不知道這種花叫什么。
司子濯說:“我是盲人,看不到。”
警員:“……”
其實司子濯看到了,并且內心驚駭欲絕。
這不就是曼陀羅嗎!而且,和他院子角落里飼養的那株長得一模一樣。
陀正豪“他”……到底是誰?
警察走后,街坊鄰居和隔壁冰姐都不禁好奇地圍過來,詢問他發生了什么事。
司子濯勉強笑了笑,說:“不是大事。”
見他一副不愿多提的模樣,鄰居們心中更想知道了,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自覺地各自散去了。
司子濯關上門。
今日他實在沒有心情,便掛牌歇業,讓店里員工們也提早回去。
下雨總是天黑得特別快。天色一點點暗下來。
司子濯拄著拐杖去附近便利店自提了自己網購的菜,敏銳地感知到有目光在盯著自己。
他一回頭,看到一輛黑色越野車。剛才那名年輕警員提著一袋盒飯走上車。估計是覺得他是盲人,因此連便衣都懶得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