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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能是害羞,司子濯沒好意思直接說出這話。
“我想看一下,我在院子里栽種的花。”他說。
“哦?”荼羅挑眉,慢悠悠道:“你好像很喜歡這個花。”
司子濯:“它是我親手種下的,陪伴我一年多了,對我來說有很深的意義。”
荼羅:“那你的狗呢?它陪伴你的時間更久吧。你不想看看它么?”
“想啊。”司子濯說:“不過你剛才問的是我最先見到的東西嘛。我最想見到的應該就是外面院子的那株曼陀羅花,還有我姐姐的孩子。他叫可兒,是個很可愛的小男孩。”
以及你。他在心中無聲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荼羅若有所思,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狹促的笑意,“不過,我還以為你會想見到我呢。”
“想!我也想的。”司子濯立刻道。
荼羅拖長了語調,“哦~原來我在你心里還比不過一株花。”
它在扮演著一個正常吃醋的人類男友。
就連胥正豪聽到,也不禁在心中暗感嘆曼陀羅花偽裝術的高明。
司子濯一時間有些無措。
“不是…”他抿了下唇,認真地說:“你和那株花是不同的。你說我的男友,它是我飼養的植物。我不能說哪個對我而言更重要,但在我心目中,你們都是我視作家人的存在。”
胥正豪心說,這真是一個完美的答案。誰也不得罪。
當然此時的司子濯肯定還不知道自己精心飼養的植物和他的男友就是同一個東西。
果然,荼羅聞言也沒再說什么。
它閑庭風雅地站在那里,整株花都散發著愉悅氣息。
胥正豪猜測它心中此刻可能在暗爽。
“你晚上留下來嘛?”司子濯再次挽留。
“不了。”荼羅說。
司子濯只好把它送到路口,給它塞了一百塊錢:“那你打個車回去。路上小心,到家了給我發消息。”
這次荼羅沒要他的錢。
“不用了。”它轉身,朝他笑了笑說,“明天見。”
司子濯:“明天見。”
有這么一刻,司子濯覺得明天見是他聽過最動聽的情話。
他站在原地,直到腳步聲漸漸遠去,才拄著拐杖轉身回到了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