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羅花香有強烈毒性。前臺也不敢多聞,把餐盤放下,憋著氣敲了敲門隨后便離開了。
“客人,早飯給你們放在門外了啊。”
房間內。
司子濯還躺在被窩里,臉上染著醉態般呆呆的紅暈。
聽到敲門動靜他正想起身,卻因此拖到了腰部的拉傷,嘶了聲,又痛得跌了回去。
就像被大貨車碾過一樣,他整個人離散架興許只有半步之遙。
荼羅走過來給他掖了掖被角,說:“你繼續躺著休息吧,我去開門。”
“嗯,好。”司子濯聲若蚊蠅。
剛張嘴發出聲音時,他才發現自己嗓子都啞得很厲害。
荼羅看著他這副模樣,嘴角微翹不自覺笑了笑。
司子濯聽到笑聲,有點不好意思,“你笑什么?”
“你的可愛。”
司子濯臉又紅了。
荼羅抬指揉了揉他的耳廓,隨后如愿以償地看著兔子人類整個抖了起來。
曼陀羅花的藤蔓可以延長,變粗變細或變短,輕巧地鉆入它想進去的任何地方。
在昨晚,荼羅便發現耳朵是司子濯特別的敏感帶。只是輕輕一碰,他就一副似乎受不了的表情。
逗弄完司子濯,荼羅才去開門取了早餐。
它把盤子端到了床邊,讓司子濯可以半躺著吃。隨后又打開窗戶,讓洋溢著雨水氣味的山間新鮮空氣飄了進來。
司子濯感到流動而過的穿堂風,道:“這邊空氣質量還蠻好的。”
荼羅:“是的。”
司子濯邊吃著早飯,荼羅發出上下森利牙齒碰撞的聲音假裝自己也吃了幾口。
司子濯:“你吃的好少噢。”
荼羅:“不怎么餓。”
司子濯卻是真餓了,狼吞虎咽把兩份粥都喝得精光。他放下碗,拿紙巾擦了擦嘴問:“我們今天等下回去?”
荼羅:“都行,你想在這附近玩玩嗎?”
司子濯點頭,“可以啊。但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他想過要不去爬山,沒說出來。心里有點擔心對方會嫌棄自己太老年人了。況且,他是盲人看不見路,要真去山上估計會很麻煩“他”。
荼羅:“本來想去爬山的,下雨了,不安全,你也累。我昨天聽那個司機說這附近有個燒窯的名勝古跡景點,可以捏陶藝,去試試么?”
“走。”
司子濯當然同意。
他雖然身體過度疲憊,但走路過去捏個陶還是不成問題。